天命
番外 生闷气
又名:某武神生闷气一点都不耽误正事 且办完正事翻脸不认人
这一段是武神生闷气,赭杉还没回来之前的车,完全是车,和剧情无关,可以跳过。
大多数时候,武神想做什么,苍都由著他做了,甚至算得上予取予求。
苍想,心不动念,身体不过是身外之物,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况且他未必活得了太久,于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算得上淡然处之。
淡然归淡然,违背道门清规戒律之事,每每发生,对他始终是一种煎熬。所以当苍发现,自从武神生起闷气,不肯说话也不肯碰他之后,他少了很多无妄之灾⋯⋯让他日子好过了许多。
于是这样的冷战让苍乐在其中,只管在一旁淡定地抚琴。
这位大神在某些方面简直像个任性的小孩,此刻固执地等著苍先开口说话,仿佛谁先开口便是输。
凭什么凡事都要他主动?他不是人类,不属人间,拥有足以覆灭一切的无尽力量。凭什么每次都要他放下一贯的高傲,对一个人类卑微地求一点可怜的回应?
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先开口,武神闷闷地心想。先开口,他就输了。
一定要等到苍先开口,哪怕只有一句话。
只要坚持住让苍先开口说话,就赢得了一场难得的胜利!
识破了这种心态,苍反倒松了一口气。这意味著,若是他一直不开口,那这样的冷战就可以长久地维持下去,他也不必再经受那些煎熬的情事,更何况如今五浊恶气对武神身体的影响也减弱许多。
然而苍的日子好过了,对面那位大神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似乎更加生气了。
一人一神之间的气氛也愈发压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某日压抑的情绪到达了顶点之后,矛盾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苍抚完琴,方收起怒沧,猝不及防被猛地一拽,随即被强悍的手劲一把压在了石案上。
听到背后微乱的呼吸声,苍心中一滞,随即从容下来,平静地闭上眼睛,趴在石案上,一声不吭。
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也罢。苍想。
手指顺著苍的脊背一路滑到腰间,束带的交封处。白底交领外袍被生硬地扯下,露出朴素浅灰勾勒出的提拔身形。苍听到背后一阵窸窣清脆的声响,他知道那来自于武神雪白衣袍上金色华饰的碰撞。随即他浅灰的内袍也被生硬地扯开,双手被粗暴地拽起反扣在背后,那个熟悉的坚硬物体再次抵了上来。
除了第一次之外,武神一直都算的上温柔,甚至堪称小心翼翼,也一如承诺的那般再也没有弄疼过苍,然而此时却有了怒气冲冲的宣泄意味。
但即便如此,还是比不知怜惜为何物的弃天帝好上太多。
武神试探地向前挺送了一小段,身下道者微微一颤,压抑不住地发起抖来,像是有些吃痛。他不得已停下了向前挺进的动作,在原地反复磨蹭著。
若是往常,他会问一句「疼吗?」
然而他现在闷闷不乐地不愿开口。
凭什么?什么都要他先问,先开口?眼前这个不知进退的人类,一点点可怜的回应都不肯给,凭什么,还要问他疼不疼?
苍一声不吭,于是他也赌气似的一声不吭。
『愚蠢的人类,看谁坚持的更久。』武神一边闷闷地想,一边郁闷地向前开拓著。然而开拓许久,入口依旧干涩。眼前这个人,表面的顺从不过是月光般的假象,抗拒似乎早已他的一种本能,深深刻进他的骨髓里。
他想大吼一句『放松!吾进不去!』然而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吞了回去。
不,他是高傲的神,他绝不能先开口。
他是神嘛,怎么可能对著一个人类承认输!
闷闷不乐地开拓著,武神忽然想起那两个小倌——喔,出的馊主意还没有找他们算帐——给过他一个小巧的瓷盏,说是能让进入时变的容易一些。
他记得里面盛放著一些膏状物体,香气靡靡浓郁,当时让他有点不适,后来没再打开。
不会又是什么馊主意吧?⋯⋯不过箭在弦上,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浅浅地退了出来,取出一些香膏抹在了入口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苍心头一怔。
什么东西?这位大神又想干嘛?
然而未及苍开口抗议,武神闷哼一声,猝不及防地挺了进来。
有了润滑,进入当真变的容易太多,加上在入口处的开拓,武神一时没控制好力度,一个挺身,狠狠地顶到了底。身体深处毫无防备地被侵占,让苍发出了含糊不清的第一声呜咽。
终于能全部进入后,随著起初缓慢的几下抽送,交合渐渐变的猛烈起来。武神一声不吭地全力冲撞著,泄愤似地带了些惩罚力度。湿热紧致的身体紧紧地绞著他,攻势愈来愈快,然而漏出第一个音后,苍又陷入了毫无回应的死寂。
柔软的浅色长发垂到地上,随著躯体的耸动,发丝在虚空微微荡漾著。苍默念著清心诀,始终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最普通的修行,而他的心念从不曾被外物侵扰。
被侵犯著的人类一声不吭,在他身上大力征伐的神也赌气似地一声不吭。
『你到底把吾当成什么?!』
心中大声质问,却仍是固执地不肯先开口。无处诉说的烦闷情绪让他全力冲撞起来但仍是难以纾解,一边狠狠地插入进出,一边愤愤地抬手,炸了一盏石灯以泄心头之愤。
眼前的人类,即使肩头被激烈的撞击顶得向前耸动而毫无还手之力,还是保持了那种高远出尘的气质,凛然不可侵。
想到这里他更加心头火起。凭什么?凭什么?他凭什么求不得一个回应?世人皆惧他,敬他,他本可以睥睨三千红尘,不为世俗扰。
可当他入了红尘,愿意放下所有高傲,捧起一颗真心,那人却不要,转瞬扔进了尘埃里。凭什么?!
灯中白烛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熹微的火苗顿时熄灭了。侧过头望著飞溅的石屑,苍纳闷地察觉到,背后的武神呼吸变的愈发沈重,似乎更加生气了。
至于吗?他明明凡事都由著这位大神,任凭掠夺,予取予求。到底还要他怎样才肯满意?
劈了石灯,身后的大神似乎还是难解心头闷气。苍随即被生硬地翻过身,武神侧拉起他的一条腿,一个挺身,蛮横地正面冲刺起来,金蓝异瞳居高临下地逼视著水雾朦胧的蓝紫色瞳孔。
『说话!吾要你说话!』
内心不满地咆哮著,仿佛不解气,武神手一扬,将另一盏石灯也炸了个粉碎。
山洞里瞬间暗了下来。在最后一盏石灯的掩映下,两个交叠的身影,沉默而压抑地紧密结合,单方面地抵死缠绵。
「⋯⋯」苍沉默著对视了片刻,随即无声地侧过头,回避了武神逼人的目光,缓缓闭上了双眼。面颊感受到紊乱的鼻息越来越近,两种颜色的发丝纠缠交叠,不同频率的呼吸也纷乱地缠绕在一起。难以适应的被侵犯之感,让他双拳下意识地攥紧,指甲几乎要扎进皮肤里,额头渗出的细汗打湿了略显凌乱的碎发,却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哼!』
见状,武神生硬地掰开他的手指,与他紧紧十指相扣抵在桌面上,掠夺的动作也稍许缓和下来。
总是如此,他总是如此。
在苍正对著自己的脸颊上闷闷不乐地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武神同时狠狠地一顶,撞进温暖的深处。
一场有宣泄感的情事,却配著一个温柔如海的吻,这样的违和,连苍都有些惊诧了。
也许世间再没有比他们更安静的情事了。自始至终,仿佛较劲一般,谁也不肯先开口。除了偶尔漏出唇齿的微喘与轻吟,交缠的呼吸声,黏腻的摩擦声与身体的撞击,再无多余的声响。
生气归生气,武神却舍不得真的伤他。释放几次之后,还是在苍的身体难以承受之前退了出来。
他释放的很深。也只有这种时候,苍才显得有些「顺从」,只能毫无还手之力地接受给予,无从反抗。
除此之外,这个人类似乎全身上下都是反骨,哪怕筋骨寸断也不会真正地屈服。
想到这里,他更加烦闷了。
苍无力地瘫在石案上。武神比起弃天帝温柔太多,但这样的负荷依旧不是人类的躯体能轻易承受的程度,他总是要强撑著才能时刻保持清醒。淫靡的白色液体顺著他的双腿缓缓流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在微弱的烛火间变的有几分怵目惊心。
武神沉默地扫视了一眼,抬起雪白的衣袖一声不吭地给他擦拭起来。
然而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沉默地制止了他的动作,之后缓缓在石案上挣扎著坐起身来。
这种事,苍并不习惯交给别人来做。
他不是弱者,不需要被照顾,这场情事也是他自愿承受,谁也不亏欠谁。
武神面色阴沉地望著苍推开他的手,从容地从浅灰色的内袍中掏出一块青色的帕子,有条不紊擦拭起双腿上的污浊。清理完毕后,苍穿好衣袍,理好仪容,最后站起身,一丝不苟地擦去了地面的所有痕迹。
自始至终,苍仿佛视他为无物。
一切暗藏的、暧昧的痕迹都不复存在了。仿佛一场镜花水月,什么都不曾真实地发生过。
欲望得到纾解,他却更加惆怅烦闷了。
什么时候对这个人类产生欲望的?最初好像是受到了人类情欲的牵引,但随著时间的推移,早已非如此。那是属于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不是来自于人类,也不是来自于众生之浊。他渴望与这个人类紧紧相拥,紧密结合的触感。他想要保护他,给他世间最好的种种。可这个人坚持不肯接受他的任何付出,看著一颗真心滚进了泥淖里,还是一派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样子。
忽地衣袖轻挥,强大的气劲把石案掀了出去,砸在了山洞的石壁上,武神随后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看来还是在生气,苍想。
这叫翻脸不认人吗?
重重地叹了口气,苍有些心疼地看了几眼被硬生生摔成两截的石桌,捡起来堆在一边。
这次打坏了两盏灯,一张桌,看来又要下山置办些新的物件了。本以为冷战期间可以少受些无妄之灾,这下还是躲不过了。
想到这里,苍著实有些郁闷。
小剧场
弃猫猫:(猫爪拍过去)想做什么就大胆上啊!他打得过你吗??我的脸都让你丢完了!
武神猫猫:(委屈巴巴)打坏了怎么办。
弃猫猫:(皱眉)苍吗,他韧性很好的,打不坏的。
武神猫猫:(继续委屈巴巴)可我舍不得,有没有别的办法?
弃猫猫:(百无聊赖)那你把他放回来,换我上,给你示范一下。
武神猫猫:(猫猫警觉)不行!
弃猫猫:有你商量的份?!
武神猫猫:呀——
弃猫猫:喝——
(黑色大猫和白色大猫打了起来,猫爪互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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