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第61章


预警

继续高H,请自行避雷。主要是颠鸾倒凤 + 武猫哇啦哇啦地炸毛,顺便把苍关笼子(?)再有就是口交,折辱啥的。


当苍柔软的身体顺势攀在他的腰间,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吻上来的时候,天界武神微微一怔,望著那春潮带雨的面颊,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脑海中只剩一片空茫的白。

那双深海沈沈的眼睛已经不复往日清冷的色彩。细长的双眼明媚如丝,满面嫣红却并不妖艳,他痴痴地望著,未曾料到那淡漠疏离的面容竟然也可以此般情意绵绵、风情万种。天界武神忽然觉得他那早已不存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

他的魂都要被这个叫「苍」的人类勾走了。


苍身体的温度灼痛了他,仿佛天雷勾地火,将他的神智燃烧殆尽丝毫不剩。一瞬恍惚之后,天界武神回过神来,收紧了臂弯的力度,踉跄几步,掐著苍的腰肢将他蛮横地抵在了山岩上,随即大力地吻咬起来。

「唔⋯⋯嗯⋯⋯」苍挂在他的脖颈上,笨拙而热烈地回应著他的拥吻,吮吸著他的舌尖。他痴痴地在苍口中翻搅著,原来被身心托付是这样的感受。

原来,仿佛被爱著,是这样的感受。


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黑暗中幽幽闪烁的一片红瞳,魔兵们正瞠目结舌地望著他,没有他的命令并不敢自行退下,然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天界武神这才想起在场无关人等,不由得怒吼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扬袖将剩余的魔兵掀飞了出去。

他已经不太记得他们是如何踉跄著、拥吻著回到他们曾经的居处了。神智燃烧殆尽后,只剩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他只记得那热烈的拥吻近乎撕咬,他们疯狂地撕扯著彼此身上的衣物。苍那双灵巧的手此时却无比笨拙,在他腰间摸索了许久仍不得要领,那条缀满宝石的腰带仍然松松垮垮地挂著,而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武神恶狠狠地坏笑了一声,手一带,将道者摔在了一侧的石桌上。


这一摔似乎摔疼了苍。「呜⋯⋯」道者呜咽了一声,挣扎了一下正要爬起来,武神的身体却贴了上去,将他牢牢地压在了石桌上。上半身在压制之下动弹不得,背后的灼热将身体赤裸裸的欲望烧灼得更烈,神智迷茫的道者本能地抬起臀,主动磨蹭著那一触即发的滚烫硬物,像是在引诱著他一探幽径,「唔⋯⋯进来。」

「哦?想要?」武神揪住苍的发根,强迫他转过头,侧脸对著自己。「想要什么?」

「想要,进来⋯⋯」苍很含混地说。失去清明的道者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微颤的长睫之下眼角飞霞,水光潋滟,「进来⋯⋯」

「说清楚,想要什么?」武神贴在苍的耳边,硬物顺势磨蹭著充满渴求的身体却迟迟不发,一边很坏地厮磨道,「说呀,想要什么?」

苍的眼睛似乎已经无法聚焦,只是迷茫地望著,「想要⋯⋯殿下⋯⋯」

「哦?想要吾的什么?」武神强忍著在道者身体中驰骋的欲望,继续耐心地轻声厮磨,「说清楚。」

「想要⋯⋯殿下⋯⋯进来⋯⋯」道者喃喃地轻哼著说,在身后硬物的撩拨下主动将臀抬得更高。——一个更方便被进入的角度。

「哼⋯⋯」像个心愿被满足的幼稚小孩,天界武神掐著道者的腰肢,身子一挺,对著抬起的后庭猛然发力,恶狠狠地顶进了饥渴的身体。这一下插的极深,整根插了进来。苍顿时脱力,闷哼了一声瘫倒在石桌上,随著渐起的抽送失控地呻吟起来。


苍的身体这次比往常还要紧致湿热,每次在他退出时都紧咬著不放。武神重重地喘著气,对著道者的侧臀拍了几下,有点不满地小声嘀咕「怎么比你以往还紧?松一松,听到没有。」

「呜⋯⋯」道者茫然地抬著臀,绷紧了身子,在拍打之下却变得更紧了。武神忽觉苍夹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莫名更加欲火焚身,手指插在苍的长发里固定住他的头颅,胯下发力,更重地一下又一下往里撞著。反复抽插了好久,那后庭才渐渐柔软下来,温热地包覆著他。武神这才有点满意地哼了一声。


第一次,那具他日日夜夜思念著的身体真正地回应了他,渴求著他。此刻天界武神似乎忘记了思考,失落、背叛、亏欠、愤怒仿佛被情欲的浪潮退向了九霄云外,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天也茫茫,地也莽莽,广袤的天地间只有他们,共赴巫山,抵死缠绵。

原来,仿佛被爱著,是这样的感受。他有一瞬的错觉,也许苍是爱他的,爱著他的。


「心肠那么冷,身体倒是很放得开嘛。」武神嘲讽道。「喜欢吗?」

「嗯⋯⋯」苍呻吟著轻哼出声,「喜欢⋯⋯」

「喜欢什么?说。」

「呜⋯⋯喜欢⋯⋯」

「不肯说?」再一次退出时武神故意忍耐著隐而不发,不怀好意地看著苍的身体在空虚的折磨下不安地磨蹭著,「说啊,喜欢什么?」

「喜欢⋯⋯殿下。」苍含混道,一边因空虚的痒意轻声呜咽著,「喜欢⋯⋯殿下⋯⋯进来。」

「哼,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乖一点⋯⋯」武神不满地咬了咬道者的耳朵,「后悔没有早点这样对你了⋯⋯」

「嗯⋯⋯喜欢。」

「哦?喜欢什么?」武神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著,「喜欢你的殿下这样上你吗?」

「嗯⋯⋯呜呜⋯⋯」

「这还差不多。」武神满意地嘀咕著。这样后入了一阵子,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过瘾,掐著苍的腰将他一翻仰面躺在桌上。「看著。」武神简洁地命令道,胯下发力,正面重重地整根插了进来。


苍迷茫地望著,双腿胡乱地踢蹬了几下,缠绕在他的腰间,扣著桌沿大声地呻吟著,已经不再是往日那清冷的调子,反而有了几分婉转的声色。武神听得满意,将那修长的双腿折起,俯下身来恶狠狠地掐著道者胸前的红樱,「叫得不错嘛,再大点声。」

「呜⋯⋯」

「不许和吾做对,听到没有!」他狠狠一撞,随即握著道者的腰肢,在柔软的身体中大力驰骋起来。

「呜⋯⋯恩恩⋯⋯」

「重复一遍,说!」

「呜⋯⋯」

「说!」

「不和⋯⋯殿下⋯⋯作对⋯⋯」

「不许背叛吾,听到没有!说!」

「呜⋯⋯不背叛⋯⋯不会⋯⋯」

「哼。」果然还是狠狠欺负一顿才会乖,武神有点不满地想,扬手把道者扔在了床上。苍打了个滚,迷迷糊糊地像是要爬起身来,他已然欺了上来,高高拉起一条腿侧分,再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苍的身体异常地柔韧,回应著他做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在他的身下宛转迎合。像是回到了他们疯狂的第一次,在深山之中的每个角落昏天黑地缠绵悱恻,不同的是这一次苍热烈地回应著他,渴望著他,仿佛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未来,与他共攀顶点,仿佛彼此是毕生唯一所爱般生死纠缠。



不知过去了多久,苍「咚」地一声掉在地上的时候,天界武神才猛地回过神来,道者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做的昏了过去,魔气贯体,此时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有些心绪复杂地擦去道者嘴角的血迹,望著一地狼藉。石桌已经被打碎了,青灯东倒西歪,西面的石壁被砸出了一个大洞,此时呼呼地漏风,连床榻也只剩下半截。苍被撕坏的紫色鸳鸯肚兜亵裤不知怎地挂在了他的腰带上,沾了些不知是他的还是苍的精液,而他的翅膀头饰也不知怎得跑到苍的头上去了⋯⋯


天界武神晦暗地起身,坐在仅剩的床沿一侧。也许他真的疯了。

他是俯瞰众生、孤高凌云的天神,自开天辟地以来与天地同在。他主导七情六欲,而不被情所扰。众生万物对他不过是蝼蚁,五百年辗转零落红尘,对他不过蜉蝣朝夕。爱是什么,他不懂,也不屑于懂,他没有,也不会有那种东西。

——可他却爱他。


金蓝异瞳缓缓地闭上。像是思考了很久很久,他转过身来,心绪复杂望著苍那被彻底蹂躏过的身体,此时遍身都是青青紫紫缠绵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寸完好之处。苍依然昏迷著,呼吸平稳而微弱。武神烦闷地瞪了一会儿,捡起自己那件玄黑的斗篷,不耐烦地一扔,严严实实盖在了苍的身上。


他需要冷静片刻。这个叫「苍」的人像是危险的毒药,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乱他的心神。烦闷地想著,他捡起自己的翅膀头饰,摔门而去了。




此后一连几日,苍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天界武神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这次的确做的太狠了。原来的地方显然已经不能住人,他只得为苍另开了一处,又让部下们去置办了些人类的床榻桌案,这样一折腾,又是几日过去,苍还是没有醒来。

不出兵的日子,天界武神实在无事可做,只好一日又一日地在苍的床榻前踱步。折断第二根神柱的日期到来,苍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面色也愈来愈沉,部下几次提醒,却都被他厉言喝退了。

天界武神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苍的呼吸很平稳,不像有大碍。而折断第二根神柱后,他能将本体的部分再生之力传到这具身体。这个愚蠢的道士归他所有,是生是死,全然为他掌控。

既然并非担心这个愚蠢的道士,他到底在等什么?在等道者神智清明时一句亲声的确认,亲口的回应,说他爱他,想要他,再也不会背叛,不会与他作对吗?


就这样心烦意乱地又拖了几日,苍终于幽幽醒转了。


「醒了?」武神晦暗地望著,金蓝异瞳中却一闪而过异样的色彩,但伤重的道者双眼无法聚焦,并未察觉。

过了好久苍才发觉自己身处何处,只是轻轻一动,四肢百骸便传来阴冷的痛楚,痛得他眼前发黑,倒吸了一口冷气。

「⋯⋯」望著眼前那团朦胧的黑色身影,苍想说些什么,却发觉喉咙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天界武神优雅地背过身去。「苍,吾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在吾身边,再不与吾为敌⋯⋯你做了什么,吾可以既往不咎。」

「⋯⋯」

「说话!」武神不耐烦地转过头,简洁地命令道。

「抱歉⋯⋯」苍竭尽全力嘶哑著出声,他什么都看不清。「苍,做不到⋯⋯」

武神愣了一下,随后厉声怒道,「怎么,自己说过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苍⋯⋯说过什么?」苍茫然地想要抬起头,最终还是徒劳地垂了下来。

「你不记得了?!」武神有点难以置信地提高音量,「你不记得了?!」

「抱歉⋯⋯苍,不太记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界武神阴恻恻地大笑几声,「好,很好!不记得了,是吗?!」

他上前几步,一把掐住苍的脖颈从床上拎起,恶狠狠地盯紧苍的眼睛,「那就让吾提醒你!」

苍茫然地望著,等待下文。他只记得被武神扔去劳军,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哈哈哈!让吾提醒你!吾的魔兵,很满意⋯⋯!!」武神掐著苍的脖子,望著道者因窒息而面色微红,「苍啊苍,啧,三万魔兵都喂不饱你,很勇猛嘛!真该让你自己见见你自己浪荡的样子!」

「⋯⋯」苍侧开头,避过了武神有些狂乱的鼻息。

「知道你叫得有多大声吗?!」

「⋯⋯」苍淡定道,「身体不过身外之物。这样若能让你泄愤⋯⋯苍,不在意。」

「身外之物?!不在意?!」武神阴冷地逼视著道者,金蓝异瞳中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在意?!」

「吾就当被狗咬了。」苍很淡地回应。

「被狗咬了?被狗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武神仰头癫狂地大笑几声,「好,很好!好个身外之物!好个不必在意!好个被狗咬了!!苍啊苍,吾总是反复低估你的铁石心肠。也罢。」他袖一挥,把道者摔了出去,「那你就好好服侍吾的魔兵吧!哈哈哈哈!」


苍再一次昏死过去。天界武神像是不愿再看最后一眼,摔门而出。魔兵已经守在外面,严阵以待却瑟瑟发抖。

「魔,魔皇⋯⋯」

「好好说话!」

「是⋯⋯」为首的魔兵战战兢兢道。魔皇心情不好时总是容易大开杀戒,让一众同袍受无妄之灾,此刻他只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魔皇,事不宜迟,该动身前去北海了⋯⋯」

「嗯⋯⋯」天界武神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仿佛只是一件细枝末节的小事。「明日出发。」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加重,「听清楚,里面的这个人类,把他给吾看好,不得有半点差错。」

「是⋯⋯」




苍再一次醒来时,四周变得很安静。魔气侵袭的痛楚似乎稍微减缓了一些,至少他能缓慢地移动了。身为先天高人的机敏让他这一次瞬间看清了处境。他此时正身处一间小小的牢房中,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人类的木制床榻上松松垮垮地吊著淡紫的帷幔,一侧是一闪厚重的铁门,另一侧是一桌一案,案上置放著一盏小小的铜灯,勉强照亮周围的环境。

他身上裹著那件宽大的黑色斗篷,斗篷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的双脚光裸著,脚踝在斗篷边沿露了出来,右脚拴著一根金色的锁链。

之前的衣物已经被撕碎,此时纷乱地散落在一遍,显然是不能再穿了。望著自己遍布青紫伤痕的躯体,苍吃力地坐起身,随著他的动作,黏著的白色液体从腿间缓缓流了出来。有很多,比以往都要多,不知道是谁的⋯⋯或者说多少魔的⋯⋯东西。他不得不为此清理很久。苍并不意外,武神恨他,也应当恨他。

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他被关在了一个逼仄的金色笼子里,只能隔著栅栏望著牢房中的一桌一案和紫色帷幔。笼子只有方寸,他只能勉强坐直身子。

不过苍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当下的境遇。事实上武神这种折辱的方法让他觉得颇为无奈,简直幼稚得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孩。

他不太清楚自己从上一次醒来片刻又昏睡了多久。他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深山之内又无法观想天时,但应当不会短于三日。苍叹了口气,平静地坐定为自己疗伤。他还有事未完,不能放任自己这样松垮下去。


入定了片刻,那扇厚重的铁门忽然轻响了几下,随后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两个魔兵低著头,一前一后提著小小的食盒走了进来,但似乎并不敢看他。

苍依旧保持著坐定的姿态,冷静地观望著。两个魔兵始终低著头,走在前面的那个颇为小心地上前,打开了笼子。

「魔皇说,您每日可以出来一个时辰。」魔兵顺手将食盒放在笼子外面。

「多谢。」苍温和而冷淡地说,嘶哑的声音已经好转了许多。「他去了哪里?」

魔兵低著头,一言不发。

「你们不敢看吾?」苍试探地问。

然而两个魔兵一溜烟地出去了,厚重的铁门重重地合上,这才在门后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苍对于他们有种难以抵抗的吸引力,让他们不敢多留片刻。而那温和的语气不过是假象,这个当初的紫衣美人可是动动手指就让一众同袍身首异地;至于任性的魔皇更不必提,稍有不慎就让他们粉身碎骨。

他们的魔皇与这个紫衣美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恩怨怨,魔兵们想不明白,只知道躲得越远越好。

——因为无论有什么狂风暴雨,遭殃的总是他们,所谓的『随时可以再造的东西』。


另一边,牢房中的苍若有所思。不难判断武神并不在此地;他在自己可怜兮兮的衣物碎片中翻出了丹青绢,俯在案上书写起来。

(别问俺为啥衣服撕碎了丹青绢没碎,请自动脑补弦首衣服上有个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那个盒子啦龙豪啦怒沧啦都装在里面)

没有了墨汁,只能刺破手指,以血为墨。丹青绢看似只有方寸,却无穷无尽,能广纳千言万句。苍奋笔书写著,世人应当铭记的,关于天界武神,关于五浊恶气,关于三教历史的真相。

他失败了。但至少,下一次相遇,他还有机会陪著他走完一生。


笔走龙蛇如有万钧,道者废寝忘食地书写著,不知不觉中下笔千言,洋洋洒洒已有数十万字。



数日里,众生浊时常还会侵袭他的神智,每当察觉浊气发作时,苍会用脚上的铁链把自己缠绕捆绑在栅栏上,熬过昏昏沈沈神智不清的时辰,清醒过来再抓紧时间奋笔书写。

所幸几日过去,这个远古世界的所见所闻,武神的生平,已经快要写至尾声了。


终于落下最后一字,道者长出了一口气。

正稍有放松,背后的铁门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像是推门而入的前奏。道者的心猛地一沉,不动声色地迅速将丹青绢收进怀里。

这次被放出笼子不到一个时辰,只有可能是——

武神回来了。


果不其然,随后铁门被不耐烦地推开,武神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苍冷静地站起,转过身淡然望著。

武神在床帐的另一侧停了下来,点评道:「你穿黑色,真难看。」

「⋯⋯」苍镇定自若地观察著。

——他的力量又变强了,显然第二根神柱已断。

苍叹了口气,并未言语。幸好,武神似乎并没有察觉他在做什么。


「对于吾赐予你的新身分,喜欢吗?」武神随后似笑非笑地逼了上来。

「?」

「军妓⋯⋯如何?」武神扳起道者的下颌,「以后,你就在这里接客,犒劳吾之魔兵吧⋯⋯哈哈哈哈!」

苍平静地对望著,「任凭处置。」

「哼。」见苍毫无反应,武神忽然觉得有点没趣,怏怏地松开手。「本就下贱,装什么云淡风轻。」

面色不善地扫了道者一眼,他忽然心生一计。「方才见你伏在案上,说,在做什么。」

苍面色无波地望著他,「笼子不太坐得惯。」

「笼子坐不惯?苍,你算个什么东西,连自己作为奴隶的身分也忘了?」武神冷冷地逼问。

「不敢。」苍垂下头。

丹青绢就藏在他的怀里,他必须在武神没有察觉的时候施术隐藏。道者紧张地盘算著,怎么办?


武神并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而是逼著他缓缓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望著道者隐忍的神色,武神很坏地把他的手伸进黑色斗篷的中缝,开始抚摸起苍的身体。

他知道黑色斗篷下苍什么都没穿,这也是出于他某种奇怪的恶趣味。被浊气侵染的身体此时对于他的触摸无比敏感,看到苍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天界武神像是心愿满足般讥讽一笑,「身体很敏感嘛~」

「唔⋯⋯」感受到自己的分身渐渐挺立,苍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武神继续挑逗著他,在他即将被情欲推到顶点时突然手一扬,丹青绢从斗篷中飞了出来。

「哦~让吾看看都写了些什么东西。」武神优雅地摆摆手,丹青绢顺从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别⋯⋯」

「鸿蒙初开,浊气横世,有⋯⋯」边念著,武神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

「别。」苍低声道,近乎哀求。


武神没有理会,兀自翻阅著。空气安静地可怕,苍小心地观察著武神脸上的神情,心愈来愈沉。直到最后一页,武神终于抬起头,又恢复了似笑非笑捉摸不透的神态,饶有趣味道,「写的不错嘛~」

「⋯⋯」

「不过⋯⋯」武神优雅地背过手,丹青绢随之被他置于身后,隔开了道者的视线。金蓝异瞳骤然变冷,厉光逼人,难以直视,「既然非要与吾作对,还写这种东西做什么?」

「这是两码事,殿下。」苍强撑著镇定道。

「两码事⋯⋯哈哈哈!两码事!」武神顿了顿,恶狠狠地盯著道者黯淡的双眸,「两码事?苍,你虚伪得令吾厌恶。」

「的确。」苍微微一怔,淡然道,「你有理由恨吾。」

「恨?恨?哈哈哈!」武神大摇大摆地斜靠在了床榻上,优雅地托起腮,「恨?你以为吾恨你?」

「⋯⋯」苍低头不语。

「你以为人类值得吾有任何的情感吗?污秽的东西!」

「对不起。」

「那吾今日就讲清楚。被人类亏欠至此,不过是吾之失误。动动手指就可以碾死的蝼蚁,这段经历,吾不在乎,也无所谓。」

「对不起。」

「人类,还配不上吾之恨」

「对不起。」

「至于你,苍」武神坐起身,冰冷道,「你以为吾对你所作所为,不过是吾恨你?错了!只不过是对你的惩罚罢了!」

「的确。」苍闭上眼睛,黯然应道。「殿下⋯⋯对不起。」

「爱?恨?」金蓝异瞳晦暗不明地紧紧盯著道者,「你,配吗?」

苍叹了口气,依旧闭著眼睛。

「听明白了吗?!」

「苍,明白。」道者轻声道,缓缓睁开眼睛。「殿下。人类的情感⋯⋯并不适合你。」

「知道就好。」武神冷冷地说,望了望手中的丹青绢,「至于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别!」苍罕见地露出一丝慌张,「殿下,苍求你,别。」

「哦?」天界武神似笑非笑道,慵懒地扬了扬手中的丹青绢。「那吾为什么要答应你?」

苍缓缓跪了下来,低著头缓缓道,「殿下,苍求你。」

武神有点百无聊赖摆了摆手,「嗯⋯⋯给吾一个答应你的理由?」

「殿下,苍活不长了。」苍很轻地说,近乎哀求。「苍没有时间,再写第二遍了。」

「活不长了?」天界武神瞇起眼睛,像是在品味话里的意思,「活不长了?哈哈哈哈!笑话!」

「⋯⋯对不起。」

「吾有再生之力,苍,没有吾之允许,你以为你死得了吗?」

苍叹了口气,并未回应。

「身为吾之奴隶,还没有觉悟吗,苍?你之生死,唯吾裁决。」

「殿下⋯⋯」苍依旧跪著,低声地哀求。「这是苍唯一的请求。别毁了它⋯⋯」

「不过⋯⋯」武神抬起脚,金色战靴磨蹭起道者的下体。望著苍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颇为恶趣味地命令道,「服侍吾。」

苍哀伤地仰起头与他对望。

「服侍吾。」武神坐在床沿优雅地重复道,「吾满意了,兴许会网开一面⋯⋯」


苍默默望著,黑色斗篷无声地滑落在地面上。武神依旧一动不动地坐著,苍有些摸不准,只好站起来,试探著走上前。武神并未躲开,苍于是贴了上来,正要跨坐在武神的身上,脚踝上的铁链却猝不及防地收紧,猛地一勾,将他拽倒在地。

「吾允你靠近了吗!」天界武神扬了扬手中的铁链,居高临下地望著摔落在地的道者,冷声道「一个奴隶,也敢忘记身分?」

「不敢。」苍勉强起身,低声道。

「跪下。」天界武神简洁地命令道。

苍只好在武神身前再一次缓缓跪下。

天界武神扳起道者的下颌,金蓝异瞳中满是厌恶鄙夷。「上你,吾嫌脏。」

苍垂下眼睛咬紧牙关,并未言语。

「用嘴。」武神简洁地命令道,「吾满意了,就网开一面。」

「是。」苍平静应道,听不出情绪。

「解开吧。」天界武神漫不经心道。苍笨手笨脚地解开那条缀满宝石的腰带,粗大火热的性器弹了出来,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

那硬物很大,苍做不到整根吞进去,顶端卡在他的喉咙中,令他想要不住地干呕,只能靠过人的意志强忍著按下。

忍下在苍口中驰骋的欲望,武神不耐烦道,「怎么,服侍吾,你只能做到如此吗?!」

「呜⋯⋯」苍只好更加大力地吸吮起来,顾不上口舌酸软,矮下身子,勉力将整根吞了进去,使出浑身解数舔舐包裹著茎身。干呕的感觉让他眼中泛起水雾,朦胧的视野依稀可见武神那不满的神情。苍微微有些慌张,当机立断改变了策略,突然松开了口,含住根下的春囊,用力地嘬了嘬。

金蓝异瞳瞇了起来,似乎有些意外。


苍不敢松懈,轮流吞吐挑拨著性器和根囊,不一会那里便满是湿润春色。武神满意地轻哼了一声,硬物顶端渗出咸腥的液体,苍舔舐干净,更加大力地吸嘬著。直到双腮与口中麻木不堪,武神才闷哼了一声,泄在了他的口中。

咸腥的液体浇灌在喉头,苍没忍住干咳了一声,因干呕而积攒的眼泪汹涌而出,白色的精液顺著嘴角流了下来。

武神瞇著眼睛退了出来,带出丝丝缕缕白色液体。虽未言语,却有些面色不满地打量著狼狈的道者。

苍愣了愣,明白过来。在金蓝异瞳的审视之下,他平静地用手指擦去嘴角的精液,再将手指上的舔舐干净。见武神依然一言不发地望著,苍跪著凑上前,将残留在茎身和春囊上的精液也悉数吃净。


金蓝异瞳缓缓闭上,天界武神终于露出点满意的神色,「嗯,不差嘛。这不是,挺会的?」

「⋯⋯」苍面色平静无波,「那殿下,能把丹青绢还给苍。」

「嗯⋯⋯」天界武神闭著眼睛像在沉思,「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值得吾考虑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道者的心忐忑不安地高高悬起。金蓝异瞳再次睁开时,武神似笑非笑地抬起道者狼狈的下颌,望著道者眼中燃起的希望,轻声道,「可惜⋯⋯」他的语气骤然变狠,「吾,不满意!」

「殿下,别!」未及苍反应过来,丹青绢已经在他手中燃烧殆尽,悠悠扬扬地凋零落地。

「火焰,是净化腐败的最美之光啊,」天界武神鄙夷地抖抖手,抖去手上的余烬。


苍无力地垂下了头。仿佛突然被抽空了全部力气,道者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嗯⋯⋯你难得露出这么鲜明的情绪,倒是新鲜。」武神冷酷地品味著道者脸上的神情。像是大仇得报,他愉快地拍了拍手,语气却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还敢写这种东西,苍,你虚伪得令吾作呕。」

「对不起。」苍低著头,语气中隐隐有种难抑的悲伤。

「对不起?哈。」武神自嘲般笑了笑,高贵优雅地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够了。今日吾厌倦了。」

走到门前他突然停下脚步,顿了顿,「把自己清理干净,别怠慢了吾的魔兵,哈哈哈⋯⋯」


他却并没有回头看悲伤在地的道者。不屑回头,不想回头,或是不敢回头,他其实已然分不清。心口痛得厉害,似乎旧伤又一次崩裂了。

重重地摔门而出,他并没有离去,而是捂著颓然地靠在了铁门的另一侧。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拥有开天辟地之力的他,不知怎地忽然觉得,与这个人类的相处让他无比疲惫,几乎能耗尽他的全部力气。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有些想要忘记了。忘记他——那个叫「苍」的人。

忘记他⋯⋯自己还是那个主导七情六欲,而不为情所扰的天界第一武神。

五百年一段红尘之旅对于他不过短暂一瞬,其实他不必在乎。虽然被人类亏欠至此,但所作所为皆是自愿,也算是快意一场,痛快淋漓。

他的确输了,输得彻底,却也并不是输不起。

抬起手掌低头看去,手掌再一次被胸口旧伤激涌而出的鲜血染成了妖冶的黑色。高傲的天神平生第一次颓然地滑落在地,他似乎真的有点⋯⋯疲倦了。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剩。



铁门的另一侧,悲伤的道者颤抖著捧起丹青绢的余烬。望著武神离开的方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走到门边,背靠著铁门缓缓地坐了下来。将一抔灰烬捧在手心,泪水在道者平静的面颊悄悄滑落。

此后的很多很多年,他们都无从知晓,彼此曾在这一刻背靠背贴近。隔了一扇铁门,隔了山与海,后来也隔了生与死,以及所有时空的距离。




天界武神缓缓走到姻缘树下。六天之界凋零殆尽,这棵神树的生命也即将消散了。微风吹过,吹落了一树花雨。铜铃泠泠作响,吟唱著血色黄昏的一曲哀歌。

弃天帝走进了花雨中。似乎还是不久前的事,那个愚蠢的道士和他一起来到了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将道者按在树上吻了他。

六天之界的传说,在树下拥吻的恋人,就能获得长久的幸福。

是啊,他们不是恋人,又怎么可能有⋯⋯所谓长久的幸福。

他还记得那个蠢笨的神官说,苍的姻缘不在凡间。漫漫地想著,弃天帝搜寻著苍的那只铜铃,却遍寻而不得。他忽然回过神来,苍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他的铜铃已经消失了。

再也没有那个愚蠢的道士,与他相连了。


「这么决绝,还真像你。」弃天帝自言自语道。属于他自己的那只还挂在神树的顶端,他轻轻一勾,那只铜铃在花雨中落了下来,随著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他的手心。他握紧手掌,随即将这只属于他的铜铃碾得粉碎。

毁灭之神转过身来,有些落寞地望著燃烧的云海。在他再造的那个崭新的世界,也会有一个叫「苍」的人吗?也会有一个愚蠢的道士,让他心烦吗?


他漫不经心地扬起手,将他那只铜铃的齑粉洒向了紫红色的云海彼端,望著它们纷纷扬扬地坠落消散,从此天地不存。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剩。


小剧场

(远古魔界)

武猫:(气得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苍不记得了!苍竟然不记得了!苍说过什么竟然不记得了!!!啊!!气死我啦!!!

某蓝:(插嘴)作啊,让你作,是你自己给苍打了那么多浊气的

武猫:怎么我受浊气影响的时候都还记得?

某蓝:你什么体质,能一样吗?!

武猫:(忽然意识到自己失策)嗷呜!气死我啦!气死我啦!(猫爪乱拍,又拍死了好多魔兵)他竟然说就当是被狗咬了!!

某蓝:作啊,接著作

武猫:啊啊啊啊嗷呜————————!!

小剧场

(猫咪绝育处)

弃猫:(抱著小电视,默默流泪)我的葱花宝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工作人员A:(嘀咕)这猫怎么了,茶不思饭不想,一直流泪

工作人员B:他可能以为他成了鳏猫吧⋯⋯

工作人员A:好可怕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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