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戒

回四十

今晚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无巧不巧,弃天帝也看着高高悬着圆月的夜空,圆月如盘份外明亮。

太阳神走到他的身旁,一起欣赏着月亮。

『看着月亮觉得寂寞吗?』

太阳神玩弄着弃天帝的墨黑长发,好玩地用丝带在弃天帝颈后系了个长马尾。

弃天帝甩头一下就将丝带甩开,与经常将雪白长发绑起的太阳神不同,他并不喜欢头发被束缚的感觉。

他已经被与生俱来的身分地位束缚住,头发不需要再多做绑缚。

『还是你正想着苍?』

太阳神看到弃天帝转头的表情,拍手大喊宾果。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正想起苍,苍平常很坚强,但他今天跑开的表情很难过,我很担心他。』

弃天帝的眼中盈满了担忧,平日总是微笑的唇也因担忧而抿着,月光映照出的弃天帝面容竟带着几分忧郁。

都说爱情会令人失了心,他看来弃天帝更像丢了魂,为爱痴傻疯癫何苦来哉?

太阳神为弟弟的痴傻而摇头,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帮派首脑为了爱情而望月兴叹,象话吗?

『你担心也没有用,苍如果没有一定的觉悟也不会接受你,你再给他点时间,苍一定可以理解你的。』

『……理解吗?』

弃天帝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并不奢望苍能理解我,或者我也害怕他理解后会转身离开……藏在这个社会底层的事实太残酷,我不认为苍能接受的了……』

太阳神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弃天帝,一杯仍握在手中。

『他终究得知道,你又能瞒得了多久?』

弃天帝啜饮一口红酒,对他而言这酒的酒精浓度太低,远远无法构到藉酒浇愁的边界。

『……我不知道……也许,我太过自私,坦白说我并没有想过苍会响应我的感情,自然没想过我的身份会不会伤害到他……』

太阳神走近,然后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揉乱弃天帝的头发。

『你太小看苍了,他并非你想象中的脆弱。』

弃天帝由着太阳神乱揉他的头,对于亲人的放任亦是他的温柔。

『哥……你不懂真心爱一个人想疼他、宠他不使他受一丝委屈的感觉,我见不得苍难过,看他难过时我整个心就像揪起来,难受得无法呼吸。』

弃天帝轻轻叹气,他将酒一饮而尽。

『我想将整个世界都捧给他,但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苍,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太阳神拿走弃天帝的酒杯,又注入七分满的红酒。

『照你的心去做就好,苦恼或担忧在爱情面前都是杞人忧天。』

弃天帝接过酒杯。

『也对,未来太过难以捉摸,又何必担忧?』

太阳神微笑举起酒杯。

『想通了就饮酒,自寻烦恼多没乐趣,你说是吧,傻弟弟。』

月色映照下红酒颜色鲜艳如血。

『Cheers。』

圆月沉没后继起而来的是晨曦的暖阳,耀眼光芒渐渐自东方升起,照耀整个大地。

阳光从窗户照到苍的身上,苍瞇着眼睛暗怪打扰他睡眠的阳光,他感觉鼻头微凉,气温低得恰如其分,正适合他顺理成章赖床冬眠。

然而瞌睡虫刚来便被吵醒,他紧抱着的被子瞬间被抽走。

苍揉揉眼睛,他的被子正在翠山行手上。

『今天没有通告……让我睡吧……』

苍的声音慵懒的近似于撒娇,然而翠山行是铁了心一定要叫他起床,他丝毫不被苍渴望睡觉的表情所打动。

『谁说今天没有通告?你今天不拍片,但有K电台的专访通告,还要上T电视台两大台柱联手主持的热门节目,你再睡下去会来不及赶行程。』

苍用枕头盖住头,身子卷起来继续睡,完全不管翠山行说的行程。

『哥!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

翠山行火起来想抢走苍的枕头时,苍却忽然起身吓翠山行一跳。

『你不是在赖床吗?怎么突然起来?』

苍笑得很调皮。

『我想看你被我吓到的样子,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容易被吓到,哈,真的很有意思。』

无聊!

翠山行白了他一眼,将手上被子折好放到床上,又到他衣柜里找出已经烫好的一套紫绸唐装。

『刷牙洗脸后把衣服换好再出来,我去帮你煮早餐。』

关门前翠山行又探头问道:

『你要喝咖啡还是奶茶?』

苍正解开睡衣上衣的钮扣,低着头回道:『鲜奶加现煮英式红茶。』

翠山行点头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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