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日记

By 三层梳妆台


弃天帝被骗了。

弃天帝今年已经四十二岁,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他的脸依然漂亮,身材依然很好,这一点在他的邻居罗睺身上也有体现,直到苍出现之前,弃天帝每天的消遣还是跟罗睺玩桌游。      

罗睺是个电子设备白痴,黄泉打的那些游戏他搞不清楚也不感兴趣,公司的事务已经全权交给君曼睩负责,他每天待在大house里无所事事,除了浇花就是浇花,曼睩种的花终于要被淹死的时候黄泉赶到了,他把一大包桌游塞给罗睺,示意他去隔壁祸害弃天帝。      

对于罗睺的到来弃天帝还是欢迎的,毕竟他前几年在道境中了埋伏受了重伤,修养到现在还是没好完,只能把手头的事情交给伏婴师负责。朱武这两年也收心了,弃天帝便安心的搁小别墅养伤,每天被罗睺拽出去下棋玩桌游,俩老头一起晒晒太阳钓钓鱼,小日子过得充实且无聊。

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弃天帝出门钓鱼,罗睺被黄泉拽去做推拿保养没有来,他只能一个人去了。街道前几年翻新过,铺了新的地砖摆了许多花坛,整洁且开阔,弃天帝踱步过这条被自己炸过的街道,拐弯向河边走去。      

这是一条人很少的小路,按理说在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今天风有点大,弃天帝带了墨镜,头部呈45°仰头走路,誓要走出一个虎虎生风。走着走着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弃天帝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随后响起的一声压抑的惨叫。他低头看地,又抬头看人,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刚从地上起身,眯着眼睛望向他这边。浅色的头发、质朴的打扮,还有那张透出一股文艺的朦胧的脸蛋。弃天帝呆愣在原地,完全忘记脚下还踩着东西,直到青年走上前来才回神。      

听着青年用不太熟的魔界语说话,弃天帝才反应过来自己踩碎了人家的眼镜。他挪开脚,眼镜的尸体暴露出来,青年脸上闪过欲哭无泪的表情,又很快压了下去。弃天帝有点尴尬,他鬼使神差的摘下自己的墨镜递给青年,青年噗呲笑了,说自己是高度近视,要墨镜没用的。弃天帝再次尴尬,他把墨镜收回眼镜盒,拽住青年的胳膊说:“我赔你个眼镜吧,刚好隔壁街有个眼镜店”。青年也不推脱,握住弃天帝的手靠了过来:“那就麻烦叔叔了,我看不清路,得扶着你过马路了。”      

“叔叔”这个词让弃天帝哽了一下,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早上他还做了全套护肤,看上去绝对不像一个大叔。他心里有点郁闷,心想配完眼镜后一定要让青年好好欣赏下自己的脸,看看这小子还叫不叫大叔。      

等待的间隙,青年和弃天帝交谈了很多,青年叫苍,老家是道境的,来异度魔界这边读美术学院,刚搬过来不久,本来打算趁着上午阳光好出来熟悉地形,结果今天风大,沙子进了眼睛,苍摘了眼镜揉眼,却不小心把眼镜掉了出去,然后就被走路不看道儿的弃天帝一脚踩坏了。     

弃天帝自认素质不高也没什么爱心,但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扔下这个高度近视的大学生直接走掉。弃天帝盯着苍,苍的头发留到肩头,穿着一身普通的衬衣,外边套了件米色的外套,弃天帝又观察了下,衬衣还是个假两件。苍正在试眼镜框,黑色的镜框一带,文艺青年的味儿一下就上来了。看的弃天帝心里痒痒,苍似乎感受到打量他的视线,笑了下,如同春风拂过弃天帝老年的心脏,让弃天帝仿佛回到了他不存在的文艺青年时光。      

眼镜配好了,但是最快也得两天才能出来,两人出了眼镜店,苍自然的搂住弃天帝的胳膊:“叔叔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住在前边的小区,不太远”。弃天帝感觉到一些怀疑,苍居然和自己住一个小区,真有这么巧的事儿?这小子不会是个卧底吧。   

没错,弃天帝是个黑道,不过他五年前就不干什么非法的事情了,一来是无聊,二来是前几年伤的确实有点重,歇了一年后那股懒劲儿上来了,弃天帝就直接躺了。加之被罗睺传染,行动和爱好愈发向刻板印象中的老年人靠拢。      

弃天帝扶着苍进了小区,除了别人的血和自家的猫,弃天帝还没感受过其他热乎的东西挨着自己的感觉,苍身上传来一点淡淡的中药味道,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骨节分明,却也透露出一点年轻人的柔软。弃天帝觉得苍应该会弹钢琴,这么漂亮的手不弹钢琴很可惜。      

把苍送到了家门口,弃天帝转身离开,苍拉住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温和道:“明天见”。从此弃天帝多了一个文艺小邻居,而罗睺失去了一个钓鱼老搭子。


弃天帝在厨房淘米,他一边把米放进电压力锅,一边想着罗睺说过的什么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他今年四十二,已经到了不管做什么都要抓紧的年纪了。   

上个月他还跟伏婴师吐槽罗睺老牛吃嫩草:黄泉才二十五,跟罗睺认识还是因为两家有仇。黄泉瞪个小眼儿来打罗睺,把房子玻璃都撞碎了三。结果罗睺一下子来劲儿了,老腰不疼老眼也不花了,上去就拽着人家谈哲学,最后把黄泉气跑了,临走还丢下一句神经病滚啊。      

米饭蒸好了,电压力锅开始放气,苍今天要来吃饭。弃天帝昨天捞上来的帝王蟹此刻正服帖的躺在锅里,安静的散发出阵阵香味。弃天帝摘掉围裙,像个花孔雀似的开始打扮,他翻出自己那套定做的魔界传统服饰,什么大金链子绿松石都往身上招呼,脑袋上还别了个小翅膀。   

饭上桌,弃天帝在椅子上坐定,搁一周之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给一个小年轻做红烧帝王蟹。他有点理解罗睺了,反正自己没什么道德素质,虽然苍今年才十九,但弃天帝还是坚定了要拱这颗嫩葱的想法。   

桌子被弃天帝摆在了后院,前门没有关,苍按了下门铃直接进来了。只见风轻云淡天朗气清,弃天帝穿着一身华丽丽的黑袍子犹如一尊大观音般坐在那里,大金链子反射出阵阵圣光。苍感觉眼瞎了一下,心想大热天穿这么厚真不热啊,里边不会套了防弹衣吧,难道已经发现自己了?   

苍兜里揣了把极薄的小刀,他不动声色的拢了下外套,坐到椅子上。弃天帝介绍了他的拿手菜,苍看看咸香扑鼻的帝王蟹,又看看正在剥螃蟹的弃天帝,噗呲笑了。苍是真心的,前黑道大哥弃天帝认真剥螃蟹的场景实在有点荒诞,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这么土豪。   

弃天帝不知道苍的心思,只见苍这么一笑,他感觉心脏猛的扑腾了一下,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去,搁苍脸上狠啄一口。   

吃完饭苍留下来洗碗。任务进行的很顺利,弃天帝某种程度上是个二货,自己只要接着扮演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就行,苍在心里默默给弃天帝贴标签。但弃天帝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也许得做好色诱的准备了。   

苍刷完最后一个碗,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让素还真给自己加薪。


伏婴师不喜欢老板的这个新邻居,他把苍的资料递给老板,心想天上掉的馅饼虽然香,但很有可能砸死人啊!   

但弃天帝坚信苍不是卧底,他的身份没查出来什么问题,而且脸很好看。伏婴师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弃天帝挥挥袖子打断了。弃天帝背上钓鱼竿跨着大步离去,风里飘来一句:苍作业那么多,哪儿有时间调查我。   

伏婴师已经不想吐槽老板的逻辑,弃天帝和朱武一个比一个不好搞,他裹了裹自己的小被子,回去折磨朱武了。上个月老板还抓着他吐槽罗睺,现在却跟罗睺一样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公司药丸啊。伏婴师回到办公室,袭灭天来正抱着平板看剧,平板里有个皇后打扮的人正拽着一个老嬷嬷说话。   

皇后:“谁会去喜欢上一个刺客呢?还把这个刺客留在自己身边,这不是疯了吗?”   

伏婴师心里冷笑了下,这不是罗睺和黄泉吗,遂即又想到自己的老板,伏婴师笑不出来了。      

弃天帝坐在海边钓鱼,罗睺在旁边坐着晒太阳。苍学的是设计类专业,作业比他和罗睺的年龄加起来还多。上周苍刚结了一门课,做完最后一张作业时眼睛熬的比朱武那头红毛还红,弃天帝假装在校门口偶遇苍,美滋滋的把人搂了送回家。   

感受着手下年轻人的躯干,弃天帝美的心里直哼哼,把苍送回家里,苍放下电脑就睁着眼睛睡着了。弃天帝一边感叹现在的学业压力大,一边把人从沙发上抱去卧室。他为数不多的素质突然出现,除了苍的脸竟然哪儿都没摸,临走还给苍做了饭。   

自己多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啊,弃天帝心想。他穿着苍那件印着仓鼠的紫色围裙,手上炒着魔界的特色菜,他动情的烹饪着,仿佛要把自己的丰富阅历和成熟思想都做进这一锅菜里。菜出锅,弃天帝找了个大锅盖儿盖上,香气被圈在锅盖里,似乎准备着在开盖时给苍来那么一下,把他击倒在地。   

这不得迷死你,弃天帝心想。


也许是那锅包含着老弃の爱的特色菜打动了苍,苍在结课之后邀请弃天帝来家吃饭,还颇为正式的送了手写信过来。信用蜡封着口,蜡上是个小黑猫的图案,弃天帝被萌的天花乱坠,邪笑的声音让朱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表弟,老头真的疯了!”朱武在电话里惊嚎。      

当然,一切都是弃天帝视角的幻觉,苍请他过来吃饭是为了在他身上喷特制的诱导剂,这是慕少艾为了任务特意研发的新产品。专门用来吸引实验室培育的蝴蝶。弃天帝手里有份很重要的资料,素还真找了好几年也没找到具体位置,最后才出此下策让苍过来卧底。      

苍知道素还真是个坑货,但没想到这么坑,也许是经费都给慕少艾做研究了,素还真没在魔界安排人接应,苍真的得自己做作业。一时间苍不知道任务和作业哪个更多一些,只感觉都看不到尽头,幸好来之前把软件都学了学,跟素还真要了台高配的电脑,否则苍直接不用做任务了,每门课的作业都足以给苍逼命的刺激。      

下辈子不学设计了,苍心想,心里又骂了一轮素还真。做完作业关上电脑,苍伸了个懒腰,拾掇了下桌面,背上包出门买菜了。      

周六的早上,弃天帝拎着螃蟹和果酒准时来到苍的小屋。苍正在后院杀鸡,他穿着仓鼠围裙,一手捉着鸡脖子一手拿刀,只见苍把鸡按在地上,精准的切开脖子,又迅速拿了一个大碗接血。      

异度魔界不吃鸡血鸭血这一类东西,因此苍杀鸡还接血这件事给弃天帝带来了莫大的震撼,只见苍手法熟练的连杀三只,血接了满满一碗,他背对着弃天帝,只留下一个残暴的秀美背影。苍拿起碗转身,终于看到已经呆滞的弃天帝。苍端着那一大盆血,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这个画面挺诡异的,至少弃天帝这么认为。苍平时情绪很淡,虽然面上是柔软的,但弃天帝感觉自己始终没有触及苍的内心。      

苍一手拿刀一手端血的往厨房走去,冲弃天帝露出一个微笑,招呼他先去屋里喝茶。      

弃天帝满脑子都是苍杀鸡的画面,连吃了啥都记不清了。他带了点果酒过来想让苍尝尝,谁知道苍酒量这么差,喝了一口就往下倒,弃天帝赶忙接住他。苍一把搂住弃天帝的腰,脑袋靠在弃天帝胸前,弃天帝大气儿不敢喘,扶着苍往沙发那边挪。苍突然大力的把弃天帝摁在了沙发上,他趴在弃天帝身上,眼神迷蒙双颊发红,盯着弃天帝看了半分钟,然后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苍的吐息落在弃天帝的脖子上,潮湿温热,弃天帝感觉心在扑腾扑腾的跳,他翻了个身,把苍搂在怀里,又把自己撂在沙发边上的外套拿过来盖住苍。他带酒过来其实有点那个意思,但是苍真扑过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他一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果然是嫩葱害人啊。弃天帝想着,一边把苍搂紧了。      

天都黑了苍才悠悠转醒,他没戴眼镜啥都看不清,一伸手就摸到了弃天帝的屁股。苍匆忙起身,又因为头晕倒了回去,准确的砸在了弃天帝脸上,两人目光相接,嘴唇碰到了一起。      

弃天帝早就醒了,苍压的他半边身子发麻,见苍有点要醒来的迹象,弃天帝把搂在苍腰上的手松开。苍晕乎乎的样子让弃天帝感到很新奇,还没欣赏够就被砸了。弃天帝感觉嘴角一疼,估计是磕出血了,他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感觉苍压着自己的身体明显一僵,似乎从刚才的迷迷惑惑中清醒过来。      

现在黑灯瞎火,苍又没戴眼镜,弃天帝色心大起,手伸进苍的衣服里乱摸,然后……他摸到了好几块腹肌。弃天帝心中一顿,手上却是片刻也不停,一手轻拢住苍的后脖颈,一手继续去捏苍的侧腰,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苍猛的颤抖,下身竟有些温热的粘湿,弃天帝有点坏心思的问到:你梦见什么了?苍摇摇头,靠着弃天帝的脸腾起火一样的热度,弃天帝手上用力,听得苍细微的颤抖声音传出,片刻后嘴唇轻轻贴了上来,在弃天帝嘴角刮了一下。弃天帝素知苍已将身体与了自己,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苍偷试一番。      

苍身上那条裤子是商场打折买的,弃天帝老早就看它不顺眼了,苍家里应该挺有钱,租房子很舍得,其他地方却很节俭。弃天帝跟苍搞完以后,那条打折的裤子已经皱皱巴巴不成样子,蜷曲在地板上。苍裹着弃天帝的外套去开灯,看见那条可怜的裤子,苍脸上又是一红,挂着弃天帝的外套就跑进了卧室,自此弃天帝视苍更比别个不同,苍待弃天帝也更为尽心,暂且别无话说。      

(换头了一段红楼梦)


苍是喝酒上脸的类型,这倒是方便了他执行任务,魔界的酒比道境的劲儿大,苍抿了一口就往下倒,然后成功把弃天帝摁在了沙发上,他手心沾了一点诱导剂,全部都蹭到弃天帝的衬衣上了。不过后边发生的事确实超出了他的预计,但是形式所迫,苍还是配合弃天帝演了一遍贾宝玉初试云雨情,然后成功拿到了弃天帝最常穿的那套大风衣,就是可惜了自己的裤子。   

苍掰开一瓶诱导剂,涂到弃天帝的风衣上。也许是觉得自己脸皮薄,弃天帝昨天也没留下,把沙发收拾完就走了,贤惠的让苍不适应。苍把诱导剂瓶子和废料收到书包里,明天有人来接头,他得去学校处理这些东西了。弃天帝也许不在意,但他那个秘书很麻烦,苍之前还看到他翻自己家垃圾桶。   

来接头的是金鎏影,他伪装成参观的游客在教学楼乱转悠,预定的地点是期中作业的展览区,金鎏影看着花哨的作业没看路,一头撞上了苍。   

苍套了件淡紫色的短袖外套,手里拎了个小蛋糕盒,完全是一幅大学生的做派,脸上挂着关心的表情,他向金鎏影伸手:您没事吧。   

金鎏影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也差点被吓死。苍打扮成这样太吓人了,尤其是那个担心的表情。金鎏影感觉心脏扑腾扑腾的,苍还在沉浸式扮演大学生,把手机的蛋糕盒塞给他,说自己有事着急走,这盒蛋糕就当撞到人的赔偿了,说完就匆匆跑路了。   

金鎏影把蛋糕盒拿回去,里边放着诱导剂的空瓶和废料,他一边处理废料一遍跟紫荆衣通话,说到苍那副无辜大学生德行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紫荆衣在屏幕那头笑的肚子疼。


弃天帝近日心情舒爽,连带着身子也爽利了。他感受到恋爱的滋润,天天都去接苍放学。不过苍没什么空跟他约会,而且有空了也总是往外跑。弃天帝闷闷的想着,他打算彻底金盆洗手,以后去做水产养殖卖螃蟹好了。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万圣节,苍显得很高兴,道境不怎么过万圣节,魔界这边倒是搞的很盛大,弃天帝还是穿着那身黑袍子,只是首饰戴的更多了。罗睺也穿了件大黑袍子出来,戴了个绿假发,脸也全抹黑了,苍听到黄泉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煤堆长草!堂堂罗睺品味这么差。   

弃天帝本来就白,袍子把他的脸色衬托的更白了,他跟罗睺走在一起,活像两团黑雾席卷人间,留下一片腥风血雨。苍搞了件道士服,据说是老家那边寄来的,穿上之后活脱脱一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弃天帝看的眼都直了。   

苍和弃天帝熬了个大夜,罗睺凌晨就被黄泉拽回去睡觉了。苍喝了点酒,跟弃天帝拉拉扯扯的回了家,弃天帝刚把头上的小翅膀摘下来,苍就摁着他上了床,扯了条袖带把弃天帝的手绑上了。   

弃天帝也喝了点酒,晕乎乎的被苍绑了,只记得苍按着他搞了一个多小时,弃天帝早上醒来的时候非常腰疼,他细细回想昨夜,有点销魂有点意外,没想到苍真的喝醉了之后这么狂野,不过他是个成熟的人了,让小年轻搞一回也没啥。   

苍搞完之后趴在他身上喘气,从床边掏了个盒子出来,盒子里有个银戒指,苍把戒指套到弃天帝手上,给弃天帝感动的不行,虽然戒指上没有钻,但这是苍送的戒指啊!难怪苍前一阵子总是消失,原来是去打工攒钱买戒指了。   

弃天帝慢慢回想起昨天的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开始哈哈哈哈的邪笑,苍不在被窝里,估计是去做饭了,弃天帝慢悠悠的穿衣服,开始等着他的早饭。   

弃天帝没等到早饭,却等到了伏婴师的电话,他的办公室被炸了。   

弃天帝扶着隐隐作痛的老腰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混乱,弃天帝在火海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是苍。苍没戴眼睛,单手拎着一个小型保险柜。苍回头看了一眼弃天帝,从二楼跳下去,消失不见了。


苍从此带着弃天帝的那份资料人间蒸发,弃天帝按着手上的戒指,心里火儿腾腾的。愤怒的情绪席卷了他,他把戒指扔到地上,又捡起来,捂着老腰气冲冲的回去了。      

苍的房子里没留下什么线索,弃天帝把屋子翻了一圈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他气的简直想变成魔龙嗷嗷叫。      

罗睺刚醒,黄泉正按着他卸妆。   

“黄泉,隔壁好吵,老弃被甩了?”   

“擦你的脸!”      

再次见到苍已经是三年后了,弃天帝已经四十五岁,伏婴师查到了苍所属的组织,策反了一个成员,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弃天帝抓住,关到了据点里。      

苍右手被锁住,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弃天帝想过杀了苍,但他下不去手。苍比之前长高了不少,脸已经脱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变得俊美温润,头发也留到及腰的长度。      

弃天帝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你谎报了多少年龄。   

苍淡淡道,不多,少报了两岁。      

弃天帝又没话说了,他感觉过去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气着气着他就捏着苍的脸咬了上去,他现在就要化身魔龙,把苍给吃了。      

他想过抓到苍的场景,他要狠狠折磨苍的肉身和心灵,但是真抓到了,他又开始犹豫了,尤其对着苍这张云淡风轻的脸,他感觉自己的愤怒又被水扑息了。      

弃天帝吻上苍的嘴唇,把苍吻的几乎窒息,弃天帝自己也要窒息了,苍的头发好像海草一般缠上来,糊了弃天帝一脸,噼里啪啦的起了静电。然后他感觉嘴上一麻,手上也麻,伸进苍衣服里的手滑了下来。苍推开弃天帝起身,斯文的理了理衣服,单手把锁着自己的链子掰断了。      

弃天帝:……      

他脑海里冒出袭灭天来放的电视剧:   

“一个心死的人哪儿能去诱惑别人。”   

“那不见得,你的心死了,你的嘴巴没死,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的很!”      

虽然和现在的情况有点出入,而且是他强吻的苍,但他万万没想到苍会在嘴巴上抹麻醉,难道苍笃定了自己会去吻他吗?还是说苍打算像之前一样诱惑自己呢?      

弃天帝艰难的爬起来,苍已经打开窗户跑了。弃天帝靠着墙站起来,掏出手机联系伏婴师。下一次他肯定会抓到苍的。


番外

弃天帝又一次抓到了苍。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先把苍扔进了浴室好好搓了一遍,他有点急躁,苍呛了一大口水。  

“你洗萝卜呢。”苍咳了下。  

“哼。”弃天帝撅着嘴,手上动作却轻了。  

这次他找到的比较快,只花了一年。苍今年二十五,他四十六,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弃天帝一边扒掉苍的上衣一边想,为了防止苍逃跑,他提前给苍打了一点麻醉,又把苍的两只手都绑住。麻醉是弃天帝特意找来的,价格昂贵,但是对心脏没有负担。     

弃天帝扒掉苍的裤子,一只手去捏苍的小腿。苍估计得有一米八了,年轻人长个儿就是快啊。弃天帝一边感叹一边把苍剥了个赤条条。可以看出,苍锻炼的非常好,弃天帝突然觉得就算苍不杀自己,也能把自己熬死。他这么年轻,轻轻松松活个七十岁,那时候自己估计早就进棺材了。   

弃天帝越想越心里越闷,反正熬不过苍,不如趁现在多玩几次,苍年轻,多搞搞也不会坏。弃天帝一边想着一边把苍拎出浴缸,裹了块浴巾就扔床上了。苍还麻着,只能任由弃天帝在自己身上咬出一块块牙印,弃天帝吻住苍的嘴唇,手指顺着未擦干的水进入了苍的身体,上边还戴着苍送他的银戒指。   

苍皱了下眉毛,然后安静的任弃天帝折腾。弃天帝心里闷,他都有点怀疑苍养胃了。之前在沙发上做也是,苍似乎缺少这方面的感觉,一直都很安静,不过那会儿多少还会干巴巴的喊两声,现在简直就跟哑巴了一样!   

弃天帝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一边去掐苍腰上的痒痒肉,终于听到苍泄出来一点声音。弃天帝顿时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轰隆隆的按着苍搞了一个小时。   

事毕,弃天帝抱着苍钻进被子里,愤懑的看着苍,瞪了半天后闭上眼,过了下又睁开。苍盯着他翻了个白眼,把头扭过去不看他。   

“你刚才冲我翻白眼,苍。”   

“你看错了。”   

弃天帝把苍搂的很紧,他这几年彻底金盆洗手了,水产养殖生意做的不错,于公于私苍都没有杀他的立场。他也不想去考虑麻醉什么时候失效,他只想多抱着苍待一会儿,虽然明天早上苍肯定会再次消失,不过再抓回来就好了。   

弃天帝做了梦,梦到他死了,葬礼上苍来献花,把那枚银戒指一起放进了棺材里,然后冲自己翻了个白眼。   

弃天帝猛的睁眼,阳光正好,窗外的树影透过窗帘摇晃着。他摸摸被窝,是凉的。 弃天帝慢慢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用手掌搓了搓脸,却发现手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Pageview:

results matching ""

    No results match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