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七

15.新年快樂

新年真的就這樣到了。

中午過後，雪稍微停了一下。劍子敬業地披上大衣出去掃雪，棄天帝趴在玻璃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

蒼剛剛整理了點資料，摘了眼鏡，想喝口熱茶，卻發現杯子裡沒水了。

他起身去倒水，回來的時候，棄天帝卻不見了。

蒼想了想，站到窗邊向外張望。

果然棄天帝是在下面，一個人在雪堆上搗鼓著什麼。

蒼本來不想管他，又生怕他只穿單衣會著涼，只好找了自己最大的一件外套，又翻出了手套和兔毛耳罩下了樓。

雪已經積了很深了。

一腳踩下去能聽到輕微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蒼從大門走到廣場上，卻見棄天帝蹲在那裡，專心致志，倒是沒留意周圍的事情。

“你在幹什麼？” 蒼蹲下來，想看看他在玩什麼。

卻發現，棄天帝堆了一個小雪堆。

“要堆雪人麼？”

棄天帝轉過頭來看他，顯然不太理解什麼是“雪人”。

蒼笑了笑，先幫他戴好了手套和耳罩。 “把外套穿上，我陪你玩兒一會兒。”

劍子指揮著一些人清理著大路上的積雪，轉頭一看，卻見蒼和棄天帝兩個窩角落裡不知幹什麼。

他擦了擦汗，又轉過頭去繼續關心他自己的事情。

蒼幫著棄天帝堆了一個半人高的圓球。正要在上面堆雪人的頭的時候，棄天帝突然把他捧上去的雪給拍掉了。

“嗯？” 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是雪人的身體，它還需要一個頭。” 蒼比劃著，指了指自己。 希望棄天帝能明白。

而後者，只是看著他，搖了搖頭。 然後蹲下來自顧自又接著堆另外一個雪堆。

蒼站了會兒，於是又蹲下來幫他。

棄天帝停下來看看他，又別過頭去自己管自己堆。

蒼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卻不知道這樣到底是要幹什麼。

兩個圓滾滾個的雪堆很快就好了。一個挨著一個，像兩顆大型鵝蛋。

棄天帝這才終於笑了，拉了蒼的手走進前。

又似乎覺得哪裡少了什麼，於是四下張望，放開了蒼的手突然又往房子裡跑。蒼叫都叫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蒼一為他玩夠了，休息了，卻不想他突然又出現了。

手裡拿了兩把黑se的羽毛。

蒼難得地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的羽毛？！”

棄天帝居然還笑得挺開心。兔毛的耳罩掛在腮幫子兩邊，看上去還真是一臉天真。

“你……瘋了呀！” 蒼忽然覺得有些心疼。

但是棄天帝不理會，只是拉著他回到兩個雪球旁，把羽毛插到其中一個的兩側，看上去就像長出了小翅膀。

又走到另一個雪球前，在正面偏上的地方，用手指歪歪扭扭劃了根線。像蛇又不像蛇，像火又不像火。

蒼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一下子，彷彿周圍嘈雜的掃雪車都消失了。

他只聽到棄天帝用生硬的中文說：“我……你……”

吃了晚飯，4個人圍坐在壁爐邊，看著電視裡播的跨年晚會。

劍子累的哈欠一個連一個。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叮咚！”

“小七，快去開門。”

棄天帝撇了趴在沙發上的劍子一眼，抖了抖他其實已經藏起來的翅膀，繼續看他看不懂的電視。

蒼見狀，就起身開門去了。

“你好，請問你找……”

“新年快樂啊！蒼。”

來人擡起頭，臉上的刺青就露了出來。

“你是……”

蒼有些困惑，好像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他是襲滅天來，剛好和你一棟公寓的。”

一步蓮華不知什麼時候走了下來。

“呵呵，我特意趕昨天的飛機來陪你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