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七

6. 食Se,性也

朱武真的第二天就把錢匯到了蒼在HS銀行的賬戶上。蒼起初還不知道,等沒現金的時候跑到ATM上拿錢的時候,嚇了一跳。把卡退出來又插進去,確認真的沒有看錯。

這朱武,什麼來頭?早知道說五百萬算了。

如今真給了他錢,他卻尷尬了。蒼對羽毛過敏,這養了一隻鳥人在身邊,可讓他怎麼呼吸啊?

他拿著卡,蹬蹬蹬又上了朱武家,想把錢還給他。 可他還沒按門鈴呢,門就自己開了。

他一愣,卻見門縫裡露出一雙黑Se貓咪的寶寶拖鞋。尋著門縫往上看——啊,又是那個沒穿衣服……

他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跳,保持距離。

“你……”

“……”

“不好意思我走錯門了……”蒼轉身就走。

可是擡起腳還沒落地,就被人一把拖了進去。

蒼腦子裡嗡嗡地響,連救命都忘了喊。

他怎麼就忘了,朱武家就是那鳥人家呀!


話說這天半夜朱武從學校回來,累得跟個狗一樣。原因是課題組來了個新研究生,從外院過來的,什麼都不懂,都要他帶著。那人又寡言又冷淡,好在朱武相當之皮厚,最適合破冰這種人。代價是,朱武不得不每天留下來加班陪他梳理研究進程。

走到頂樓的時候,朱武眼皮都要粘一起了。鑰匙掏出來一把一把插,結果沒一把捅得進去。

= =,難道又忘在研究室了麼?

一個人住沒帶鑰匙會很悲劇,但是朱武現在家裡有人了——

“棄天,幫我開個門好麼?你兒子回來了。”

家裡有人的優勢,家裡有人的溫暖,家裡有人的感動……


還沒開門,朱武已經被這種感覺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啪”地一聲,門真得就像他想象的那般打開了。

金光耀目,朱武的眼淚瞬間滑下來,帶著滿天飛的花花和愛心撲了過去,大聲道:“我就知道,就是轉世了,也還是爸爸最愛我。”

他滿心歡喜地抱著對方,可是……怎麼手感和映像中有點不一樣。

“朱先生,你這麼快拆石膏了?”


一秒鐘過去了。

“……”

兩秒鐘過去了。

“……!”

三秒鐘過去了。

“……!!!”

朱武站好了,滿臉笑容,將對方的衣領壓壓平整,道:“啊呀,蒼先生,好巧好巧啊!”(笨蛋,你回得不是自己家麼 = =)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朱武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蒼強忍著想揍他的衝動,轉過身去讓他進門:“我來還錢。”然後關上門。

“啊?”朱武剛剛進來,表現得像腦子拉在了門外。

“我養不了這東西。”

“可是為什麼?”

“我有家人,有很多人要照顧。”

“可是……”

“我們家有小朋友,他(不穿衣服)去不合適。”

“但是……”

“而且他總是做過激的事情。”

“?……比如?”

蒼看了看他,辨別他是否真的不知情,還是在偷偷地幸災樂禍。然後,平靜地吐出一個字:“吻。”

窗戶好像沒關好,一陣冷風颳了起來。

朱武這才想起來打量蒼。

他還是穿著上班的衣服,只是好像有些皺。

頭髮也有些散亂,插兩根稻草就更像掉雞窩裡一般了。

“啊……”

他大約有些知道蒼遇到什麼問題了。

“他只是餓了……”

蒼看了他一眼,又開始低頭解袖釘。

朱武見狀,連忙一口氣把話說清楚。

“啊!不是,他的確是好幾天沒有吃到東西,所以見了你才會向你要食物……啊……你別過來!”

“他餓了,所以吻我麼?原來,他吃人的?”

蒼說得很慢很平靜。

朱武卻無端地感到壓力。

此人不愧是被他爹選中的人。他在心裡默默地嘀咕。

“不是這樣,你難道沒有看過動物世界麼?雛鳥餓的時候,親鳥都是嘴對嘴喂……”

朱武自覺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一頓暴打。

一陣“乒乒乓乓”之後,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來。

他小心翼翼睜開眼睛。

蒼不見了。

浴室裡忽然傳出很大的聲音,嘩嘩水聲裡夾雜著蒼的怒喝。

“放開!……嗯……放……唔……”

“沒有東西吃……哈啾……”

“笨蛋!不要在這裡展翅膀……哈啾……”

“不許甩翅膀……”

朱武默默地聽著,忽然意識到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家,不再是他的家了。

他默默放下包,泡了盒泡麵,開了包薯片,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好半天,蒼都沒有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是被那怪物抱出來的。

朱武不是好Se,只是這邊風景獨好,不可不看。

赤頭赤尾的大帥哥抱了個眼神迷離、衣衫不整的大帥哥。朱武不由自主塞了一片薯片到嘴裡。

渾身溼透的蒼,身上的襯衣貼在皮膚上,有點隱約的透明。而朱武家的小雛鳥,翅膀全叫水打溼了,有些粘粘地滴著水。自己身上也有水痕,劃過光滑的皮膚,落在地毯上。腳上穿了朱武從前給客人穿的黑鞋面的黑貓寶寶拖。

蒼沒有事,只是打噴嚏打得頭暈目眩\全身無力。

“翅膀……拿開……過敏……哈啾……”

糟糕,不知道是過敏還是感冒。

好像聽懂了蒼的話,怪物將翅膀往後面收,然後又高高豎起。

前面我們說過7室空間非常大,他展開翅膀後剛剛碰到天花板。

朱武忽然有不祥的預感。

“你……不要在這裡……”

話沒有說完,那隻小雛鳥,就像電視廣告裡的金毛獵犬一樣開始奮力抖他的翅膀。

一時間水滴撲面而來。朱武的房子瞬間就像被高壓水槍噴過了一樣。

“……”

朱武刁在嘴裡的薯片,潮了,軟了,掉了下來。

半夜裡,M座的頂樓爆發出一陣嘈雜。

樓下的吊燈的一個燈泡被震了下來,好在睡在床上的襲滅天來一個翻身抱住了旁邊的一人,剛好躲過了這輪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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