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rror

5. Endless waiting

棄天帝那天很晚才回家，到家的時候按門鈴朱武也不出來。他想着白天這小子偷偷帶着蒼出去也不知道幹了什麼，蹬蹬蹬跑到樓上去敲朱武的門，想要問個明白。

這不敲門還好，棄天帝剛敲響，只聽房間裏稀里嘩啦地一陣響。

棄天帝根據以往的經驗，立時想到這小子定然在幹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小子在裏面搞什麼呢？快給我開門！”

“唉唉？來了來了。大晚上的幹嘛那麼嚷嚷嘛……”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了朱武的一顆腦袋。

“你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要在醫院過夜呢……”

棄天帝看了他一眼，擡腳踢開了門。

“哎喲！”

“老子明天飛魔都了！今天回家收拾東西。”

朱武一聽，略咋舌——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搞定蒼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看錄像帶？都什麼年代的東西了？”

棄天帝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朱武蹭到了電視機前，訕訕地說：“小孩子看的東西啦，老人家就不要湊熱鬧了……”

棄天帝也不說話，瞪了他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機器前，打開了卡帶艙。

“喂！別亂動，會壞的！”

“什麼東西？我明天帶飛機上看吧！就這樣，拜拜！”

“喂！你這傢伙！！！”

飛機上怎麼可能看卡帶呢？

“早點睡，明天送我出門。”

“你以爲我是你用人啊！”

“就這麼定了！”

棄天帝順手關上了門，想跟上去理論的朱武險些撞到了鼻子。眼瞅着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或許超有料的帶子被拿走，朱武心中自然很不快，憤憤地踢了一腳門。

“來，請再深呼吸一次。吸氣……呼氣……”

蒼這天早上被安排了一些常規檢查，早上到達的一步蓮華陪着他做完了心肺功能和血樣檢查。

“多喝點水吧，等一下要查一下尿樣。”

護士小姐微笑着把溫水遞給蒼。

蒼柱着柺杖，騰不出手，只得一步蓮華接了過去，喂他喝下了第一杯，隨即又倒了一杯。

“昨天說要檢查的麼？”

“嗯，昨天回來的時候忽然說的，要空腹檢查。真是辛苦你了。”

“哪裏的話，反正還有最後一項，查完我正好去上班。”

一步蓮華高興地點了點手錶。

蒼笑了笑：“換了塊表？”

“唉？”一步蓮華下意識地撫摸起手腕上的表。

“上次去南區考察的時候買的。”

“很漂亮啊。”

“耐用就好……噢，對了。昨天我把合同簽了。對方真是嚇人啊，居然昨天就把房子的過戶解決了。錢款也到帳了。”

說起房子的事，蒼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這樣吧，這筆錢就先放在你這裏。按月的補貼發到哪個賬號，我也已經給你了，你就替我轉給他們吧。剩下的部分，如果我需要用了，會向你支取……到時候錢可能就請你直接匯到醫院。”

“那你的生活費呢？”

一步蓮華擔憂地問。

蒼喝完了杯子裏的水，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帳上還有錢。”

“你別硬扛。你現在沒有收入，要怎麼辦？”

蒼淡淡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窗外。

“沒什麼好擔心的。總會有辦法。”

一步蓮華皺了皺眉。

“蒼，你真的打算跟棄天帝去麼？”

蒼眨了眨眼睛：“其實我真不打算跟他去。”

“蒼先生，請問你可以開始取樣了麼？”

一旁的護士小姐提醒道。

蒼和一步蓮華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啊……我……馬上好。”

說着，蒼就撐起身子，往洗手間去。

一步蓮華怕他受傷，要跟上去，卻被蒼攔住了。

“不要緊的，我自己就可以。”

蒼的態度很堅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步蓮華總覺得蒼現在似乎格外地不喜歡別人接觸他的隱私。這種戒備越來越強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一步蓮華在走廊上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蒼出來。他有些焦躁地在門口張望，引得路過的人都側目。

過去二十分鐘了，蒼還沒有出來。

一步蓮華終於走了進去。

“蒼，你好了麼？”

正推門進去，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尖叫。

“啊……”

一步蓮華看到洗手間的窗簾飛舞着，他衝到窗邊一看，樓下的一個護士尖叫着躲在路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飛速駛出了醫院。

“混蛋！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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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天帝，你瘋了麼！”

蒼要是能打得過他，早就揍他了。

棄天帝居然趁他上洗手間的時候把他劫出了醫院，這麼無法無天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幹得出來。

“我要不那麼幹，就趕不上飛機了。”

“什麼飛機？你事先跟我商量過麼？你這麼做是綁架你知道麼？”

“我爲什麼要和你商量？”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要下車。我沒有答應跟你走，就算要走我也不能這樣走。”

“你在惦記什麼？沒跟你那些好朋友道別？”

“我要下車。”

“朱武，時速250碼，前進！”

“棄天帝！你！”

“老頭兒，超速要扣分的啊！”

“用我的扣！”

朱武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坐的兩個人，腳下油門一支，法拉利奔馳在高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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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無雙一得到消息就託人滿地找朱武的那輛車，另外又派人調查棄天帝的航班，但是不知道棄天帝用了什麼辦法，等他找到他們的位置再趕過去的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

隨後趕到的赭杉軍和一步蓮華看到那架豪華型的小型專機從自己的車頂上掠過，赭杉軍猛地捶了捶汽車的喇叭。

“嘀——”

尖銳的鳴笛聲劃破長空，隨着飛機噴出的航跡雲消失無蹤。

（error 上 –end）

Error

From the deepest oceans to the highest peak.

Through the frontiers of your sleep.

Into the valley where we dare not speak.

To be by your side

Across the endless wilderness

where all the beasts bow down their heads.

Darling I will never rest

till I am by your side.

Every mile and every year

Time and Distance disappear

I cannot explain this. Dear

No, I will not even try.

And I know just one thing,

Love comes on a wing

and tonight I will be by your side.

But tomorrow I will fly a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