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rror

1.First Error (7)

由於PNN同步直播了這次全魔國商界精英沙龍,所以蒼和微笑的棄天帝在一起的畫面在全球78個媒體、上億個液晶屏/顯像管/LED屏上閃現。

——當然,蒼的那句補充說明沒有被收錄。

所以,當太陽在地球的另一邊升起的時候,個別媒體的頭版頭條上印的都是他和棄天帝的合照,標題是:“異度魔皇”的partner!?。

巨大的露天LED屏幕和買電視機的商店裏都閃爍着蒼的特寫鏡頭,下面紅色的滾動條幕上播報着哈拉蘭地區的戰事新聞。

一個戴着貝雷帽,帽檐遮掉了大半個臉的青年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然後拐到路邊的書報攤上買了份報紙,掏了兩個硬幣扔到報攤大叔的錢盒裏,一句話沒說就回了出租屋。

進了房間,把報紙上的照片和標題剪了下來,貼在冰箱上,然後找了個環保袋去另外一個街區的菜場買菜。

半小時後,他的室友醒過來,去冰箱找他的早飯,忽然看到了這張照片。

他的手彷彿是開錯了門伸進了冷凍室一般動彈不得。忘記了自己沒有吃早飯,也忘記了自己還穿着睡衣,他突然就轉身要往門外跑。。

一開門,就在樓道口撞到了一個人,被一把攔住。攔住他的,正是那個買報紙回來的青年。後者冷着臉看着這個似乎從瘋人病院跑出來的室友。

“金鎏影你去哪裏?”。

睡衣男好容易才停止了無理智的衝撞。

“荊衣?”。

買報紙男舉了舉自己手裏的一個袋子:“買了點小排骨,給你補補。骨折了就安分點。”說着就拉着睡衣男往房間裏走。

“可是荊衣……”。

“雖然是手指骨折,但是小墨拿着你的片子去找醫生看了,也是嚴重的粉碎性骨折,你別給我動不動就亂跑。要養着。”

“可是荊衣……我看到……”。

“啪!”紫荊衣把手裏的菜往門廳的水泥地上一摔,說道:“你看到蒼了。他現在已經跟別人好了。這一篇你們不是早就翻過去了麼?人家現在都已經在大洋彼岸享受富豪的待遇了,你還嫌自己折騰的不夠多、不夠丟人麼?!金鎏影你醒醒吧!你該死心了!”。  

金鎏影看着紫荊衣憤怒的臉,卻忽然笑了。

“你不懂……你還是不懂我。哈哈哈哈……你不懂……你不懂……”。

翻不過去。

我翻不過去,蒼也翻不過去。誰也翻不過去。

金鎏影癲狂地笑着,搖晃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紫荊衣坐在沙發上,一臉愁容不減,順手拿起了電話。

“喂?小墨麼?你認識靠得住的心理醫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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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打開的時候,兩個人的投影被映在狹長的劍道上。

兩位已經換好白色擊劍服的男子,左手持護面,右手持劍,劍尖向下,同時舉劍向對方行禮。

這是決鬥的禮節。



“棄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哈,”棄天帝攤了攤手:“你說呢?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

“晚宴上,我詢問了貴公司的幾位董事,他們並不知道要開會。而且,他們告訴我,你是回來度假的。”

棄天帝聳聳肩:“如果我需要開會,隨時都可以。”。  

蒼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棄先生,我是來工作的。”

“你以爲是這樣?”。

“難道不是麼?”。

“很高興有機會爲你糾正這個美麗的錯誤……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工作。”


蒼擡起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決然地回答道:“我想我的差旅是時候結束了,原諒我不能夠感謝你的款待,因爲這實在是一種欺騙。”

“蒼先生。”

棄天帝在他轉身前叫住了他,並且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蒼看了看他攀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沉默着與他拉鋸。

棄天帝也看着他,但是顯然他並不想這樣大半夜面對面什麼也不說。

他後退了一步,手收回腰間,畢恭畢敬地欠了欠身。

“我很抱歉冒犯了你,但是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不會輕易放棄。除非……你能贏我。”

蒼眯起了眼。

“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公平地比試一下,看誰才最有發言權。”

蒼冷笑了一下:“我相信即使沒有任何比試,我依然擁有一切行動的自圌由。”

“如果我輸了,我會把附屬合約取消,也就是不會限制永道的質押貨款……最重要的是,一次性放款。”


蒼背對着棄天帝,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但是另一隻腳卻沉重無比。

他嘲笑自己,分明知道棄天帝在故技重演,但是卻熬不住自己的那股賭性。他不是一個冒進的人,但是有時卻有一種,即便用命賭也在所不惜的亡命之感。


“比什麼?”

棄天帝笑了。

“你拿手的。你在大學裏常玩的——佩劍。”

蒼回過頭深深地看着他。

棄天帝怎麼會知道他大學裏的事情?

“酒店裏就有場地和服裝。我想我們現在去,應該不需要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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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男子分別戴上自己的黑色面罩,持劍的手平舉向前,另一隻手背在腰間。

長統的白色襪子將小圌腿的弧度包裹的恰到好處。高挑的身材穿上白色擊劍服,有一種幹練、優雅的美。

修長的佩劍,月牙形的護手,在聚光燈下準備發動一場銀白的戰爭。

黑色面罩後,兩雙眼睛彼此平靜地對視。


寂靜之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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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天帝拿着佩劍,對着空氣試着揮舞了幾下,劍沒有開封,卻還是嚯嚯地切割着空氣。

他忽然又細心地查看劍,壓彎了劍身,又突然放手。

“你不擔心麼?你沒有勝算。”


蒼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套上白色過膝的襪子,蹬上擊劍鞋,忽然皺了皺眉頭。


他在倒開水的時候不慎砸碎了吧檯上的一隻玻璃杯。忙着收拾,而後又忙着和棄天帝對峙,一時忘記了隱隱作痛的、需要熱水來寬慰的腹部。

這會兒,這種痛楚似乎越發地清晰了。


“如果我不答應與你比試,你會讓我走麼?”

蒼皺着眉,壓着痛,拿起了劍。


棄天帝壓着劍的手忽然放開,擡起頭來毫無表情看他,然後突然地一笑:“當然不會。”


蒼的嘴角動了動,露出了一個敷衍的笑。單手一揚,劍鋒指着外面的擊劍劍道。


“怎麼比?”

“9分鐘15劍,不休息。”

“好。”

(擊劍一場比賽時間9分鐘,3分鐘一局,休息一分鐘繼續比賽。一名運動員擊中15劍或者9分鐘規定時間全部用完,擊中劍數多的運動員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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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交織的銀線在黑色的牆壁上絞纏碰撞。碎步向前的進攻方和忽前忽後的防守方,其實贏面相同。

但是進攻總是讓人感覺更爲良好。防守方的劍一直有條不紊地擱擋挑揮,劍和主人一樣,平靜而鎮定。

雙方若勢均力敵,則必是被自己的失誤打敗。

“嚯!”

一劍刺來,防守方側身一閃,揮劍劈向對方持劍的手。

“一劍。”

“哈,不錯啊。果然是大學裏練過的。”


蒼沒有回答,只是重新退回預備位置。

“再來。”

棄天帝依然是進攻方,只不過他的步伐和手勢都更加謹慎了。

此外,他也注意到蒼很少移動自己的位置,即便他後退,蒼也不會很及時地逼近。


心不再焉是必定會失敗的——“兩劍。”

……

棄天帝聳了聳肩,在黑色的面罩後面,狡黠地笑了笑。

他不是沒有收穫的,他已經聽到蒼開始變得沉重的呼吸。

快到極限了吧?


相比於蒼,他的步伐簡直像是散步。但是到此爲止了,玩笑不能開得太過分。

棄天帝的發力幾乎是在一瞬間。

回合剛剛開始,他就迅速地刺向蒼的小臂,蒼躲開了一劍,卻被他第二劍刺中了上腹。 “嗯……”

面罩後面傳來了一聲細微的呻圌吟。

棄天帝知道他打對了地方。


蒼站起來,重新回到預備位置,腳步開始有些虛浮。


第二劍,棄天帝還是擊打蒼的腰圌腹。再中。

“要休息麼?”

他透過黑色的面罩已經看得到蒼額頭的汗水。

“……繼續……”


棄天帝努了努嘴。第三劍,棄天帝故意力氣中了點,一擊刺中蒼的側腰。

只聽到“啪”的一聲,擊劍服側腰的金屬扣飛了出去。

劍身猛地劇烈震顫。


棄天帝后退了一步,卻看到蒼空着的手,捂着方才中劍的位置,另一隻持劍的手,以劍指地,單膝跪在劍道上。


“怎麼?認輸了?”

棄天帝看了看計時器,剩下的時間還很多。他還以爲已經過了很久。


蒼沒有說話,只是喘息了一會兒,重新站起來,回到預備位置。這個姿態是——還要繼續。


棄天帝眼睛轉了轉,勝券在握地微笑着。他的眼神在蒼的身上逡巡,尋找着可乘之機。然後……


“嚯!”

“啪!”

“咔嚓!”


意料之中的是,他又擊中了蒼的上腹。意料之外的是,這次是雙中。也就是他擊中了蒼同時蒼也擊中了他。所以,按照比賽規則,雙方都不得分。


還有一個意料之外是,由於兩個人都不知不覺用力太過,導致蒼的佩劍在擊中他肩部的時候,折斷了。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佩劍居然會折斷,就發現蒼雙膝一軟,伏倒在劍道上。


他愣了一秒,然後慢慢地走過去,用手上的劍挑下蒼的面罩,後者的臉色白的像身上的擊劍服一樣,額頭臉頰上都是冷汗。

如今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蒼,後者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算是認輸了?”


蒼艱難地睜開眼看着他,卻沒有力氣再做些什麼。

他看到棄天帝笑着舉起手中的劍,慢慢探進他的胯下,輕輕一挑,金屬衣的結繩就斷了。

那冰冷的劍峰順着他的腰圌腹向上,扎進了擊劍服的衣縫裏,再一挑,金屬扣全部被挑開。 “……”

蒼此刻只覺得頭暈目眩,五臟六腑如被嗜咬一般,漸漸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眼前的棄天帝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四個變成了許多個。從不同的地方拉扯、環抱着他的肢體,然後帶着他腹部的劇痛,陷入混沌。


第一章 附篇


人就是這樣。

乾脆一直挺着也就這麼挺住了,可是一旦垮下來,力氣也就如泥牛入海,再也聚不起來了。


蒼恍恍惚惚了好一會兒,感官都變得不清晰。像是被人裝進了一個半透明的膠體裏,四肢彷彿被壓着,每動彈一下都有巨大的阻力。觸摸沒有實感,聲音沒有音調,視覺沒有形狀——也可能是因爲他的隱形眼鏡在摔倒的時候掉了——待他稍稍有些清醒的時候,對着眼前的一片模糊作了如上解釋。


他覺得很累,渾身上下無處不在漂浮。知覺沿着神經系統,像斷電的居民區恢復供電一樣,一片一片連接起來。

當一切都恢復的時候,一個清楚尖銳的疼痛刺進了他的中樞神經。


“嗯……”

蒼感到腹部劇痛,想要蜷起身子。可是身體一動,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非常的狹小。


他躺在一張猩紅色絲絨的長榻上,形狀裝飾分辨不清,但是蒼猜想大概是擊劍更衣室裏的那張。


耳畔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倒像是在湍急的溪流。


他翻了個身想坐起來,沒想到一下子滑到了地上,身上那件已經被解開的擊劍服也鬆垮地掛在他的身上。外面的金屬衣則不知去向。


風從衣服一側敞開的地方灌進來,裏面只剩下一件被汗溼的擊劍馬甲。擊劍馬甲只有一邊袖子,一半閉合,側面還是完全裸露在外。


蒼此刻只想出去找一片止痛藥。這次的腹痛似乎比以前要嚴重得多。可是他下飛機後連軸轉,後來又體力消耗過大。幾步之遙就是門,他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從紅底白花的地毯上撐起半個身子,幾乎是匍匐着到達了門邊,門把卻怎麼也夠不着。


“你要去哪兒?”

水流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一隻手按上了門把,但不是蒼的手。

蒼眼神恍惚地擡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影。


他微微地張着嘴,卻說不出像樣的字詞。


人影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細細觀察他,然後蹲下來,湊近了看他。


“蒼先生,你這樣……是在引誘我麼?”


蒼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有人扳起了他的下巴。


“啪嗒”

鎖芯的彈簧發出清脆的響聲。門被反鎖了。


“切,地方還真是小。”

棄天帝低聲咕噥了一下。


一陣天旋地轉,蒼被翻過來壓在地上。出於生物的本能,他馬上開始想要逃脫這種桎梏。

“噢!”

棄天帝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是主動配合,而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肩膀。那個位置,方才比賽時捱了蒼一劈,這會兒已經開始有些瘀青。

他吃痛地呲了呲牙,然後麻利地用另一隻手剝下蒼身上名存實亡的擊劍上衣,用那團衣服把蒼的手反綁在身後。


蒼這下有些清醒了,他從散亂的額發後面怒視着棄天帝,一面奮力地想要掙開雙手的束縛。

“棄先生……請你……不要做不體面的事情。”


“怎麼了?你忘記了,你剛才已經把自己輸給我了。我在對你做任何事,都算不上‘不體面’。”

棄天帝繞到他身後,架住他的上半身,用膝蓋分開蒼的雙腿。


方才的掙扎中,蒼身上擊劍褲的揹帶已經滑了下來,褲腰一鬆,掉到了胯部。在短短的馬甲和褲腰之間的一斷雪白的腰臀坦呈在棄天帝的眼前。


他興致完全上來了。


一隻手順着蒼的胸腹向上摸索,另一隻手則圈緊蒼的腰不讓他逃脫。


棄天帝隔着那件已經被汗液浸溼、開始有些半透的織物,打着圈地摩挲着。

這種摩擦讓蒼本就氣力不濟的四肢,一下子癱軟下去,頓時動彈不得。


蒼緊緊地彆着眉,一聲不吭,只是不自覺地身子向後靠,試圖逃避來自前方的折磨。

可是這麼退後着,就越來越落進棄天帝的懷裏。


“怎麼?這樣可是投懷送抱啊……”棄天帝冷不丁地貼着蒼的耳朵說道。

熱氣噴進耳蝸的瞬間,蒼嚇了一跳,側身一躲。

“嗯!”

忽然他遭到了電擊一般,蜷起了身子。

原來左胸的敏感處被冰冷的指尖捏住,他的動作正好拉扯到已經脆弱、紅腫的隱傷。

“放……開……”

棄天帝帶着浴室的潮溼的手已經伸進了擊劍馬甲的側面,手掌緊貼着蒼那佈滿冷汗的胸口。


“我不放開……”

棄天帝低沉沙啞的呢喃貼着蒼的耳廓傳來,然後他的耳蝸就被一股潮溼黏膩的聲音充滿。


蒼咬緊了牙關,閉上眼睛,但是不能抑制地渾身顫抖。


他跪在地毯上,雙手反綁着。身後的人從耳側到頸窩,從鎖骨到胸口,一路向下索取。


已經體力極度衰弱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這樣的擺弄。腰間一鬆,蒼向前面栽下去。


可是腿還是保持着跪姿,這樣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一側肩膀上,疼得他眼前發花。


“哈!你這樣門戶大開地對着別人,好麼?”

身後的聲音傳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接觸到了毫無防備的入口。

“啊……”

蒼掙扎着想起來,但是雙手被反綁讓他完全沒有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起來。


“嗯……幹什麼!那是什麼……啊!”

冰冷的粘液一樣的東西,被強行灌進了身體,順着甬道往深處流淌。


“浴室裏的,順手就拿來用了。其實是什麼都無所謂,這個東西會主要是讓你好受點。”


蒼睜大了眼睛,紫水晶一樣的瞳眸,平日裏只露出細細的一條縫,這下子卻像項鍊上的整塊的寶石一般,閃爍着水光。


“這個味道……”


這個東西的味道,他似乎記得。


那個淡淡香味,是金色的……香味,金色的……


棄天帝很莫名,他拿起那管潤手霜,翻過來一看。


“Bubbry金雀花香。苦境生產的。保質期到西曆七世紀四年八月。”


金雀花。


香味,金色的……金雀花!


一瞬間,有些模糊的影像衝進了腦海。


洗手間裏,那個人側着身子塗着護手霜。水盆和牙具胡亂地攤開在狹小的桌子上。


——學校說,最後探訪過赤雲染和白雪飄的是你。

他頓了一頓,冷漠地轉過頭來。

——哦?那又怎麼樣?

他衝上去提起他的領子。

——金鎏影!到底是不是你!?


那個人手裏的護手霜灑到了地上。整個洗手間都充斥着金雀花的味道。


“嗯!……”


蒼壓抑住大叫的衝動,整個身子繃得像張琴,四肢腰腹的肌肉都緊張了起來。


棄天帝剛剛準備要進入,沒想到蒼連那裏都收緊了,而且開始死命地抗拒。他試探了幾次沒有成功,反而更覺得慾火焚身,非解放不可。他想他也沒有哪裏下了重手,還算很溫柔,但是……


氣急敗壞之際,乾脆牢牢地扣住蒼的腰,硬是衝了進去。


“嗯!”

蒼一聲壓抑的悶哼,然後整個身體就不再屬於自己,被身後那雙有力的手操縱着,四分五裂地搖晃着。


蒼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只是睜着眼,看着修長的大腿間,紅色和白色的液體滴滴嗒嗒地滴到他的褲子上,地毯上。


之後,蒼再沒有出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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