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番外 逛窯子

又名：某武神不僅不行，還白嫖

天光剛剛破曉的清晨，是風月場所一日之中罕見的清淨時分。

然而今日，大荒山下肅慎之國中一處風月之地，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裡雖然稱作「女閭」，但也有些隱藏生意。好男風的，會來這裡尋「小倌」，雖然通常外頭只會掛上一塊空白的牌匾，但來訪之人大多心照不宣，往往一個眼神，鴇母心神領會，帶到相應的房間。

來訪的身影，腳踏金色戰靴，白色長袍及地，額間華美的金色流蘇在清晨的柔光里流光溢彩，散發著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的清聖氣息，彷彿不是來輾轉紅塵，而是來奔赴一場戰約。

鴇母在氣派的門檻上坐著，斜靠在磚牆交角的如意上，正百無聊賴地搖著團扇，遠遠地只見一個氣勢洶洶的白衣身影直逼而來。鴇母心中一驚，誰會在這種時刻來風月之地尋花問柳？

遙望那來者，穿透清晨迷濛的薄霧，如天神般不容玷污的威儀，逼人的強大氣場，所過之處勁風掃起三丈之外的塵霾，吹得枝椏嘩嘩作響。他不似來尋歡作樂，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鴇母不禁打了個哆嗦。

等看清來者那美得攝人心魄的金藍異瞳，鴇母驚得從門檻上掉了下來。

那個傳說中的「白衣武神」？這尊大神為什麼會來這裡？

濃烈的脂粉氣，讓武神眉頭微蹙。雖然面露厭惡，但他並未因此停下腳步，只是皺著眉，捏著鼻，似乎是強忍著緩緩走入這風月之地。

「啊！武神大人⋯⋯！」鴇母慌忙迎接，心裡盤算著該怎樣把他送走。「清晨這裡不接待的⋯⋯」

「吾要兩個。男的。」武神打斷道，言簡意賅。

「⋯⋯」鴇母心中一驚，微微松了口氣。世人都說這「白衣武神」不好相處，不過至少他今日不是來拆台的，而是來尋歡的。

——那就好說了！

只是想不到素來不是人間煙火的「白衣武神」居然也有這種癖好，還一次就要兩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神不可貌相。

鴇母不敢與金藍異瞳對視，低著頭，心神領會，言簡意賅：「沒問題！男的，兩個，武神大人，這邊請。」

她生怕怠慢，低著頭急忙上前，方才做了個請的動作，突然被一道氣勁掀了出去，摔在了牆面上。

「哎唷！⋯⋯」

「退下！」一聲低喝，不怒自威。武神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目光冰冷，緩緩道：「吾，允你靠近了嗎？」

「啊是是是，啊不沒有，這邊請，這邊請⋯⋯」

鴇母一邊賠笑，一邊膽戰心驚地把他引到了一處空白牌匾的房間裡落座。

「稍等，武神大人要的稍後便至⋯⋯」

「唔。你退下吧。」

鴇母連忙退了出去，「砰」一聲扣上雕花木門，這才鬆了口氣。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都說這個「白衣武神」是災厄的化身，後來從百年前開始，不知怎地又開始流傳他其實是天神，為救世而入人間。

但無論傳言如何流轉，山下的人們始終對他敬畏幾分，能避則避。據說他性子倨傲孤冷，一雙異瞳妖冶駭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擋那種不似人間的威逼感。

打量了幾眼屋內的陳設，武神再次皺起眉頭。過了好一陣，他勉強找到一個還算「乾淨」的坐墊。捏起來彈了幾下，他面對著雕花的床頭和輕垂的帷幔，緊皺著眉緩緩坐下。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屋中走進兩個哆哆嗦嗦的人影，互相推搡著，踉踉蹌蹌地站在武神面前，哭喪著臉。

「大大人有有何吩吩咐？⋯⋯」

「好好說話！」

「是，是是⋯⋯」

武神有些無趣地打量了二人一眼，抱起雙臂，冷聲問道：「你們，誰，在上面？」

「啊⋯⋯」兩個小倌面面相覷。這⋯⋯在上面？誰敢？誰敢在武神上面？

雖然那如天神般俊美的容顏簡直比世間最美的女子還要美上三分⋯⋯但是在他上面？

「啊這這這⋯⋯」兩人支吾著答不出所以然來。

「吾，不喜歡浪費時間。說，誰在上面。」冰冷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煩。

「啊這⋯⋯」

「這個，不敢，不敢啊⋯⋯」

「不肯說？」武神抬起手，隨便一指左手邊的小倌，緩緩道,「——那就你吧！」

「啊啊啊這這這，我我我不不不敢⋯⋯」左邊的小倌哭喪著臉。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低沈的語氣愈加不耐煩了。

左邊的小倌瑟瑟發抖地向武神走去，在金藍異瞳的注視之下突然雙腿一軟，跪在了他腳邊。

「武，武神大，大人饒，饒⋯⋯啊！」

話音未落，他突然被一道強大的氣流掀飛出去，撞在了牆上，隨即腿一軟，嚇得癱倒在地。

「放肆！」武神一聲低喝，「誰准你靠近？」

他不耐煩地指指癱在地上的。「——就你了，」再指指右邊的小倌，「——上他。吾，要看。」

「？？？？」

兩人呆若木雞，面面相覷，一人趴在原來摔倒的位置茫然地抬頭，另一人吃驚地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應。

「吾不喜歡浪費時間。要吾說第二遍嗎？」

在異色雙瞳威儀之下，兩人齊齊跪倒在地，「武神大，大人放我們一面，嗚嗚嗚，求，求個生計不，不容易，嗚嗚嗚⋯⋯」

武神傲慢地掃視著跪倒的兩人。「你，上他。吾，想看。反過來，也可以。這有何難？」

兩人不停地磕頭：「啊嗚嗚嗚，若是有得罪還請武神大人明說⋯⋯」

「吾只是想知道⋯⋯」武神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什麼，冰冷凌厲的目光瞬間都柔和了幾分。「在下面的，他好像很疼，流很多血，怎麼辦？」

他實在不夠瞭解人類的身體。

「喔！這個啊⋯⋯」

兩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嚇死了⋯⋯啊不，不是，這個，這個好解決。下面那個，流血，疼，是吧？吧啦吧啦⋯⋯」

此處省略一千字

「嗯，就這樣！總之，最後要清理出來的，不然⋯⋯」

「不然怎樣？」武神追問道。

「反正，反正就是不太好吧啦吧啦⋯⋯」

「就這樣？」武神重複道。

「啊哈哈哈恩恩，就，就這樣⋯⋯」

「⋯⋯哼。」武神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他們最後一眼，緩緩道，「你們退下吧。」

他隨即拂袖而去，徒留瞠目結舌的兩個小倌呆立在原地。

遙望著「白衣武神」遠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松下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武神原來這麼快的嗎。」老鴇趕緊關上沈重的木門，輕聲自言自語道。

真是神不可貌相啊⋯⋯

而且還沒付錢⋯⋯

為防止這尊大神突然折返，今日還是停業修整為好。

小劇場

武神貓貓：嘻嘻，回去和蔥花寶貝試一下

棄貓貓：（皺眉）污穢。

某藍：武神啊，這樣會翻車的你哉不哉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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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下去，下凡失憶的棄，不僅不行，還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