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第60章


預警

繼續高H,請自行避雷。有春藥/人外/勞軍⋯⋯

春藥其實不是真的春藥,但是和春藥效果差不多⋯⋯

人外是魔龍x蒼,但是魔龍只是蹭了蹭,沒進去(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武神其實捨不得的。咳咳,魔龍嘛,把他當成老棄一個分身就行。它有老棄的一點殘識,和老棄感情一樣的。最後魔龍的意識回到老棄身體裡了。

勞軍也沒真的勞,武神把蒼拎走,後來提槍自己上了


武神離開後,石壁上的火光漸次熄滅,不多時又恢復了一片死寂。手腕與胸骨盡斷的劇痛,被宣洩後腰間持續的酸楚,讓蒼很久才能從地上爬起身來。空氣中瀰漫著精液的淡淡腥氣,蒼嘆了口氣,緩慢地擦去臉上與腿間的污跡。這次雖沒有產生撕裂傷,但武神洩在他身體裡的東西仍然在侵蝕著他的功體,小腹時不時傳來陰冷連綿的痛楚,讓他比以往更加難熬。


蒼撿起散落在不遠處的衣服,從容地穿好,又恢復了那幅不被外物侵擾的神態,彷彿方才的宣洩從未發生。黑暗中他的視力依然很好,雖然在這個世界天眼受限,但仍能看清十丈以內的環境。摸索片刻後,蒼搜尋到兩塊較薄的碎石,將它們打磨成一寸厚的石板,又在自己那件翻面的紫色道袍上拆了些布條,將石板固定在手腕的上下兩側。

手腕的骨折顯然短時間內無法被醫治,只能聊勝於無。


做完這些四周依舊很安靜,武神顯然並不在這裡。保險起見蒼還是試探地喚了幾聲。「殿下?殿下?」

回聲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有些沈悶。沒有回應。

蒼稍稍放下心來,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小段榣山神木來。了解到它的重要性,這些日子蒼一直把它帶在身邊,隱藏的很好。


單手持劍,蒼刷地一聲抽出白虹,沿著回憶中那被鮮血浸透的迷離紋路,將它削磨成了一模一樣的那只桃木小匣,隨後又不動聲色地將它收起,用術法小心地封存。此後道者又恢復了那幅不為外物侵擾的入定神態,默默打坐療傷,壓制體內的魔氣衝突。


封閉的黑暗中很容易對時間的流逝失去概念,即使是觀想天機無所不通的先天高人也不例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暗漫長得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而武神似乎沒有再出現的跡象。

正當蒼開始有些擔憂起來,不遠處傳來的熟悉的腳步,金色戰靴叩擊地面時那特有的清脆響聲。石壁上的火把再一次應聲亮起,武神出現在道者眼簾中時,蒼發現他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武神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增加了。


「意外嗎?」天界武神似笑非笑地品味著道者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憂愁,這一點點情緒的痕跡讓他有了一絲可笑的竊喜。

「你斷了一根神柱。」蒼口氣很淡地問,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看來你很瞭解。」

「你答應過⋯⋯」蒼艱難地頓了頓,「三十天⋯⋯」

「哦,是嗎?」天界武神逼上前來,俯下身貼在入定的道者耳邊。道者一動不動,忽然讓他覺得有點沒趣,於是惡質地說,「吾怎麼記得,吾答應你的只有不周山的那根?」

「⋯⋯文字遊戲,好玩嗎?」

「哦,後悔當時沒有逃命了?」

「無論如何,」蒼淡淡地嘆了口氣,「吾不會離開你,殿下。」

「⋯⋯哈哈哈」天界武神輕蔑地大笑了幾聲,「為了與吾作對,是吧」

「⋯⋯」

「被吾說中了?」

「隨你吧,殿下。」蒼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又恢復了坐定。

「睜開眼!誰准你閉著眼睛對吾?!」那幅清冷疏離的入定姿態又讓他突地心頭火起,天界武神一把揪住鐵鍊,再次蠻橫地強迫道者與他對視。「等到四柱俱斷,吾再無限制。期待嗎?天地間唯吾才是永垂不朽!」

「寂寞的⋯⋯永垂不朽嗎⋯⋯」蒼喃喃地說。

「哈哈哈!寂寞?!你說吾寂寞,那就留下來做吾永遠的奴隸吧!」

按壓下紛至沓來的駁雜回憶,道者仰起頭,溫和地望著怒氣沖沖的異色雙瞳,「重點是,你做的到嗎,殿下?」

「哈哈哈哈!」天界武神猛地一拽鐵鏈,那清冷的眸中似乎有一絲別的情緒轉瞬即逝,堅定而決絕。他看不懂,但此刻直上心頭的怒火讓他全然未在意。「待吾再無這具軀體的限制⋯⋯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只能永世留在吾身邊!吾有何做不到!」

「⋯⋯殿下」蒼再次嘆了口氣,「那就去親眼見證,何謂真實。」

「哈哈哈,哈哈哈⋯⋯」武神望著道者清冷平和的神情,心頭熊熊燃燒的烈火再一次激起莫名的征服慾望,想要敲碎他清冷的外殼,擊穿堅韌的假象,看著他露出人類之軀脆弱的內裡,不得不對他俯首稱臣哀求哭泣。總是不肯低頭的人類,他的底線⋯⋯在哪裡?

想到這裡武神再一次撫上道者清雋的面頰,危險地輕聲耳語。

「不過就是個床榻上的東西,蒼,擺出這幅表情,裝給誰看?」

「⋯⋯如果說出這些話能讓你好受,蒼自是無妨,殿下。」

「哈哈哈!」天界武神手一揚,蒼飛了出去,翻滾了幾圈摔落在石壁前的地面上。他緩緩逼近,「那吾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蒼掙扎著方起身,一隻大手蓋上了他的額頭。「啊⋯⋯」蒼不由得輕輕叫出聲,百蟲噬咬飢渴難耐的怪異感受,霎時貫穿了他的周身經脈。

這是——

「——眾生之濁。熟悉嗎?」額頭上的手掌收起時,冷感無情的異色雙瞳玩味地看著他。

蒼咬緊牙關,並不言語,勉強壓抑住身軀的微微發抖。

「人類的情慾,也由你感受一番,如何?」武神的手指玩弄似地掠過道者秀致的面頰一路向下。隨著裂帛的聲音響起,道者胸口的衣襟驟然開裂,露出胸前細膩光潔的肌膚和兩處圓潤的紅纓來。

「嗯⋯⋯」武神撥弄揉搓著其中的一點紅纓,望著道者重重地哆嗦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不過一點濁氣,就反應這麼大。」

「⋯⋯」蒼不言語,徒勞地蜷縮起雙腿。他試圖動了動被折斷的手腕,妄想用疼痛喚回一點意志,然而卻是徒勞。


創世之初的五濁惡氣,並非人類之軀所能承受。眾生之濁的影響下,意志被無限地削弱,人類之軀只剩最原始的本能,最赤裸的慾望。


道者的確從未動過情。擁有過人自控的他,更不曾如此無能為力地放任自己沈淪於赤裸裸的情慾。雖然試圖有過回應,也在生理刺激下有過一些本能,但那種自身意志允許下釋出的回應,與此時感受的赤裸慾望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彷彿山崩海嘯呼號而過,徹底擊垮了殘存的每一寸意志。

迷濛地想著,蒼忽然有一點理解最初那個承接全部眾生之濁的武神了。

慾望。本能。對交歡的渴望。慾海中沈淪。身體的每一寸都渴求著觸碰與撫摸。

他在那一刻接近他,彼此的心有過一刻的貼近,再到分開,再到永遠地分離。


「張開腿!怎麼,難道你不想要?」

道者修長的雙腿再一次被粗暴地打開,襠間的布料應聲而裂。武神有點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嘖,明明已經硬了。」

他並沒有急著進入道者的身體,而是突然站起身來,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不住發抖的道者。此時那清淡的容顏滿面嫣紅,凌亂濕透的髮絲下說不出的明媚冶煉,彷彿高嶺上的花朵被拉下神壇,待君採擷。此情此景,天界武神終於有點滿意起來。

「哦?剛才那幅什麼都不想要的神情呢?」

「⋯⋯」蒼已經說不出話了。武神玩弄似地扳起他的下頜,微微用力撬開他的牙齒,食指在蒼唇邊似是而非地磨蹭著。蒼哆嗦著,強撐著睜大迷濛的眼眸,近乎本能地將那食指含進嘴中,抗拒卻難以自持地吸吮起來。

身體想被進入的渴望,幾乎要壓倒全部的神智。不能⋯⋯他不能放任自己沈淪下去⋯⋯


「想要嗎?」武神輕柔而危險地問。

藍紫色的眼眸像是蒙了水霧,道者得濃烈的臉頰卻似有一絲痛苦與煎熬的色彩。「想⋯⋯」

「想要什麼」

「⋯⋯」

「說,想要什麼?」

「⋯⋯想要⋯⋯殿下⋯⋯進來⋯⋯」蒼迷濛地吸吮著武神的食指,抗拒卻又不由自主地含混道,「⋯⋯進來。」

「哼⋯⋯」像是惡作劇得到滿足的小孩,天界武神很壞地輕笑了一聲,抽出了道者口中的食指。被唾液濡濕的指尖在火把下閃著晶亮的光,武神瞥了一眼,「嗯⋯⋯你還真適合被這樣。吾愈來愈後悔沒有早點這樣對你了⋯⋯」

他習慣性地把道者抱了起來,卻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同了。被他擁在懷裡的道者近乎本能地在他身上蹭著,武神忽然覺得這火熱細膩的軀體有點燙手。正想要扔掉,忽然又覺得未免太欲蓋彌彰了些。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悶悶地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終他還是把道者往懷裡帶了帶。

「哼!」他懲罰式地把方才的食指插進了柔軟的所在,所及之處已經一片滑膩了,緊緻濕熱的軟肉渴求著吸附上來,緊緊包裹著。蒼努力地睜著眼睛,似乎還在努力地抗拒著身體的本能,然而那水光瀲灩的雙眸明顯昭示著道者的意志已經到了極限,隨著他的手指抽送的節奏發出失控的喘息和嬌吟。

「嗯⋯⋯比以前叫的好聽。」


蒼不言語,低低地喘息著,伸出的長腿攀在他的後背上,火熱的軀體與他緊緊相纏。

「還想要嗎?」天界武神很壞地問。

「嗯⋯⋯」道者很輕地應了一聲。

「別著急⋯⋯」危險的聲線在道者耳邊撩撥著,「很大,能滿足你⋯⋯」


道者戰慄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武神突然抱著他向外走去,變幻莫測的空間一閃而過,密不透風的石壁轉眼消失,他們又來到了以前地下行宮的通道中。他的頭埋在武神的肩窩裡,無意識地搖晃著,雙腿緊緊纏在武神的後腰上。有點意外的是,武神似乎並沒有迴避與他的接觸,手指依然埋在他的身體裡,一邊抱著他在曲折的地下行宮蜿蜒前行,一遍有意無意地在他身體裡剮蹭著,像是要滿足他,卻又總在他最渴求的時候退出來,讓失落的空虛感將他湮沒。

蒼並不喜歡這樣,煎熬地閉上眼睛。巨浪般排山倒海的情慾已經快要壓垮他所有的神智,毫無還手之力,全身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渴望著,被那個熟悉的灼熱硬物侵入、填滿。情慾壓倒了其餘的感官,他已經不太能察覺到四周在發生些什麼了。

聽到道者那低低的呻吟,帶了點欲求不滿的聲調,武神咬了咬他的耳垂,「別急,馬上就到了。」

愈燃愈烈的心火讓天界武神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起來。沿路有一對魔兵前來回報,北海那根神柱的兵防排布,「報告魔皇,敵⋯⋯」

「滾開!」


凌厲的袖風把魔兵掃的七零八落,把堅固的石壁砸出了許多大坑。瞠目結舌的一眾魔兵並不明白他們的魔皇為何今日火氣如此之大,只見他抱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紫衣美人揚長而去,後者似乎埋在他的肩頭顫慄呻吟。魔兵們不由得睜大了眼,久久沒回過神來。




蒼只能隱隱約約察覺到他們在曲折的地下通道裡前行,路線有幾分熟悉之感,但他已經難以思考了。直到武神突然停下腳步,優雅地袖一揮,把他扔在了堅硬冰冷的地面上。突來的痛楚讓他的神智有一瞬的清醒,眼眸不由得一顫——

這裡是魔龍所在的那處地穴。


「出來吧。」

不遠處響起低沈的龍吟,兩隻碩大的血瞳在黑暗中亮起。

「想要嗎?」

「⋯⋯」眼眸的水霧下一絲痛楚一閃而過,蒼並未言語。

「你,」武神逼上前來,俯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道者,「吾早就玩膩了。」

「⋯⋯」

「但是一個床榻上的東西,總得物盡其用,是不是?」武神用惡狠狠的語氣很輕地說,心口卻一陣鑽心地鈍痛。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不知怎的再一次崩裂了。

但他並不在乎。


「如你所願,殿下。」蒼依然在顫慄著低低地喘息,聲音卻很平靜。

「你不是想上他嗎?」武神對著魔龍擺擺手,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吾玩膩了。賞給你了。」


「嗚嗚⋯⋯」魔龍嗚咽著上前,將道者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中,溫柔地舔了舔道者的胸前裸露的肌膚,溫熱的氣息撩撥般地擊打在道者的面頰。

被圈禁在魔龍身下狹小的空間裡,蒼鎮靜地望著閃爍的血瞳。他的確籌算過如何接近並除掉這條魔龍,想不到如今竟不費吹灰之力地實現了⋯⋯卻是以這種狀態。真是太糟糕了。

⋯⋯真是太糟糕了。強撐著被慾望侵蝕的神智,蒼昏昏沈沈地想。魔龍的氣息和武神竟然如出一轍,而他的身體近乎瘋狂地渴求著任何觸碰,渴望著被進入,填滿。

更糟糕的是,魔龍比武神有更多的手爪可以用在他身上⋯⋯

他只能單手持劍,必須一擊即中。他只有一瞬間的機會,必須靜待最合適的時機。



魔龍的兩只後爪分開道者的雙腿,前爪按住道者的雙臂,把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隨後忘情地舔舐起道者胸前的紅纓來。道者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隨著舔舐的節奏輕哼出聲,胸前的紅纓也變得愈發堅挺。魔龍見狀舔舐得更歡快了,搖頭擺尾地露出肚皮和小腹的兩條龍鞭來。

——唯一沒有包覆堅硬龍鱗的位置。唯一的要害。蒼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聚集起神智的一點清明,垂著眼睛打量著。


一條龍鞭抵上道者溼滑的後穴溫柔地磨蹭著,動作輕柔,像是生怕弄疼了身下的道者,遲遲沒有進入。「嗯⋯⋯」道者嬌喘了一聲,黏膩的後穴猛地一縮。正在穴口打轉的龍鞭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魔龍低低地長吟了一聲,震得四周石壁簌簌作響,張牙舞爪起來,不由得鬆開了箝制著道者雙臂的龍爪。

「嗯⋯⋯」道者順勢抽出了雙手,對著魔龍胡亂地抱了上去,裸露的細膩肌膚磨擦過冰冷堅硬的龍鱗,激得魔龍又是一陣綿長的低鳴。「進來⋯⋯」道者很含混地說,後穴無意識地主動磨蹭著龍鞭的頂端,「進來⋯⋯」


天界武神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愈發刺痛了他的雙眼。金藍異瞳不由得緩緩閉上,彷彿再多看一秒,那睥睨眾生的孤傲就會被擊得潰不成軍。他倉皇地轉過身大步離去。


你求吾。只要你開口求吾。吾就放過你。

胸口的黑血愈發崩散,他全然未察覺,攥緊的雙拳幾乎指尖深陷在肉裡。

⋯⋯做不到。

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站在高處繼續觀望著,雙拳緊握,面色陰鬱。蒼緊緊地抱著那條龍,蒼也曾經這樣緊緊擁抱過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之間只能如此?為什麼他曾期待過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

他主宰眾生,擁有世間無與匹敵的力量,睥睨天下不為世俗所擾,卻唯獨留不住⋯⋯那個叫蒼的人。

眼睜睜望著魔龍分開蒼的雙腿,在穴口磨蹭著即將向前一頂——


夠了。

他做不到。



道者的後穴在反覆磨蹭開拓下已經變得鬆軟,似乎已經可以吞沒龍鞭的頂端了。龍鞭在那更加黏膩溼滑的入口打了個轉,魔龍愉快地哼哼著,正要往前一頂——

道者猛地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對於被那巨大性器侵入的渴望達到了頂點,後穴劇烈地一縮,魔龍一聲長號——

竭盡全力用那最後的一絲清明,道者抽回了手,對著自己胸骨盡斷的心口一掌貫去。胸骨嵌入血肉,突襲而來的劇痛讓他瞬間清醒,下一瞬,白虹寒光一閃而過——

「嗷——」魔龍痛苦地嚎叫著,白虹的劍刃早已整柄沒入柔軟的龍腹中,一腔熱血灑在了道者胸前裸露的肌膚上。


道者並沒有給魔龍反應的時機。受限於單手持劍,他只有一瞬的機會,必須萬無一失。幾乎是同一時刻,明玥寒光畢現,對著龍腹再次刺去——

「嗷——」

然而明玥只沒入三寸,強悍的掌勁破空而來,一掌貫在了道者胸口。「啊⋯⋯」道者登時飛了出去,明玥脫手,重重地砸在了後方的石壁上,不由得一聲痛乎。

同一瞬間明玥劍鋒一轉,對著道者呼嘯而來,只聞「噹」地一聲穿透山石,整柄釘在了離道者只有一寸的石壁上。


「哈哈!哈哈哈!」

全身的劇痛中蒼抬起頭,隔著濕透了的凌亂髮絲,只見武神緊緊摀著小腹,似乎血流不止。蒼微微一怔,有些神色黯然地垂下雙眸。

金藍異瞳中怒意蒸騰,幾乎要將道者灼穿。「好!很好!蒼,吾還是低估了你!」

「⋯⋯對不起,殿下。」蒼低聲道。

「人類,真是無情吶!哈哈哈哈哈!」

蒼嘆了口氣。「任憑處置,殿下。」

——失敗了。


「哦?有覺悟承擔吾的怒火了?!」天界武神狂傲地大笑著上前,一把扼住道者的脖頸,將他拎了起來。「蒼啊蒼,你說吾該怎麼罰你好呢?!」

「⋯⋯」

「既然魔龍滿足不了你,不如送你去犒勞吾的十萬魔兵,你說如何?!」

「⋯⋯」蒼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說話!」

「任憑處置⋯⋯殿下⋯⋯」

「哈哈哈!你倒是坦然,怎麼,十萬魔兵也滿足不了你嗎!」

「⋯⋯」

「至於你!」天界武神一記眼刀,把魔龍擊飛了出去。「被一個斷了手的道士打成這樣,真丟吾的顏面!」

「嗷嗚⋯⋯」魔龍低聲地吟叫著,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疼痛。

「還不快滾!」

「嗷嗚⋯⋯」魔龍委屈地抖抖尾巴,一溜煙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武神盛怒地大笑著,顧不上腹部血流不止,拎著道者的脖頸將他拖出了地穴,「就送你去勞軍吧!」

蒼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地被拖著在地上行走,留下一地血跡。雖然不是他的血,是武神和魔龍的。

「你說,把你綁起來,門戶大開地讓吾的魔兵挨個嚐嚐滋味,如何?!?!」

「殿下,當真要如此嗎⋯⋯」

「哈哈哈!怕了嗎!」

「非也⋯⋯」蒼閉著眼睛嘆了口氣,淡淡道,「魔龍,吾能殺⋯⋯魔兵,吾也能⋯⋯」

「哈哈哈,那你大可一試!是吾的魔兵多,還是你剩下的力氣多!」

「你有多少魔兵⋯⋯吾就能殺多少⋯⋯」蒼的語氣依然很平淡,「殿下,抱歉⋯⋯」

「哈哈哈!你能殺多少,吾就能再造多少!!!」

「⋯⋯隨你吧,殿下⋯⋯」蒼低喘著閉上眼睛。方才打鬥之後的劇痛漸漸緩和,情慾的巨浪再一次讓他有些意識朦朧起來。


在地上被拖行了很久,蒼被猛地一摔,翻滾著落在堅硬的地面上。隨後那個怒氣沖沖近乎咆哮的低沈聲音響起,震得整個山洞都在瑟瑟戰慄。

「你們!過來!」

蒼努力地強睜著眼睛,眼中的水霧已經模糊了視野,他其實什麼都看不清了。

「你們!不是眼睛都看直了嗎!滾過來!!」

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上他!給吾輪流上!哈哈哈!!」

然而周圍似乎卻變得鴉雀無聲了。

「愣著幹什麼!?放你們遊蕩太久,連誰是主人都忘了嗎?!」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最後的一點意識已經被赤裸裸的慾望吞噬殆盡,蒼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虛弱化出怒滄,用僅剩的那隻手在絃上撩撥翻飛,用指尖的記憶重複著殺敵的動作,怒滄琴音泠泠,絲毫不減山海之勢。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意念消散徹底沈淪慾海的一剎那,倒地的瞬間,那個熟悉的臂膀接住了他,把他攬在了懷裡。


小劇場I

武貓:(上竄下跳)氣死我啦,氣~死~我~啦~!人間又污穢啦!!!啊啊啊啊啊哦喔啊喔啊喔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某藍(擦汗):話說,武神吶,你這不是自己作的嗎⋯⋯

武貓:(無能狂怒)嗷嗷啊哦喔啊喔啊喔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某藍:作啊,讓你作

武貓:(貓爪亂拍,隨機拍死了好多魔兵)嗷嗷啊哦喔啊喔啊喔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倖存魔兵們(抱頭鼠竄):魔皇殺人啦,啊不是,殺魔啦!快跑呀

小劇場II

(武貓來找魔兵秋後算賬)

武貓:誰碰我家蔥花寶貝了,說

魔兵A:(得意地)我!一切聽從魔皇安排!

(魔兵A,卒)

武貓:還有誰

魔兵B(惶恐):魔皇不是自己說要賞給我們嗎

武貓:就問你碰沒碰

魔兵B:呃,碰了,一下

(魔兵B,卒)

武貓:還有誰

(眾魔兵譁然)

魔兵C:沒,沒了⋯⋯

武貓(狐疑地):真沒了?

魔兵C:嗯,碰了的大部分已經被皇后打死了

武貓:哼,這還差不多

眾魔兵:???

小劇場III

魔龍:(垂頭喪氣地蹲在一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武貓:(垂頭喪氣地和魔龍並排蹲著)哭什麼哭!不許哭!你有什麼好委屈的!我才委屈!

魔龍:嗚嗚嗚,咕哩咕哩咕咕,咕咕咕咕哩咕(翻譯:嗚嗚嗚,一口都沒吃上,還挨了一頓揍)

武貓:活該!

魔龍:???

本章又名《殺敵八百自損八千的完美示範》

副標題《天界武神他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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